軍區醫院走廊的燈光慘白刺眼。
趙鐵柱脖子上纏著繃帶,一瘸一拐地推開特護病房大門。
他身後跟著五六個吊兒郎當的紋身大漢,手裡拎著鋼管和水果籃——鋼管閃著寒光,果籃裡藏著砍刀。
特碼的,雖然被保出來了,但是在警察局那幾天沒一個娘們,苦頭沒少吃。
現在他火氣很大!!
踢開門。
“老不死的,五十萬醫藥費拿著燙手吧?“
“砰!”
趙鐵柱一腳踹翻輸液架,玻璃瓶在牛大爺病床前炸開,“少j很牛嗎?在天龍建築集團是個屁啊!哈哈哈!“
“咳咳咳……”
病床上的牛大爺劇烈咳嗽起來,桌上的勳章被風吹得叮當作響。
“你……你不要過來啊,這裡是軍區醫院……”
孫大娘慌忙去按呼叫鈴,卻被紋身男一把扯住頭發:“臭婆娘!上次在墳地不是挺能嚎啊?!”
“還特麼喊上冤了,我特麼還難受呢!艸!”
“爺爺!住手!“
“艸!小兔崽子!!”
小力撲上去咬住紋身男手腕,被一巴掌扇到牆角。
鮮血從孩子嘴角溢出,染紅了胸前的紅領巾。
“小畜生!“
趙鐵柱拎起小力衣領,金鏈子晃得孩子睜不開眼,“你爹的墳老子推定了!明天就澆上水泥蓋豬圈!“
“不光你爹,還有你這個老不死的!弄死你!”
病房外傳來清脆腳步聲。
“乾什麼呢?!這裡是醫院!”
一聲暴喝從走廊儘頭炸響,緊接著是軍靴踏地的聲響。
“哪個小鱉孫?”
趙鐵柱歪著頭,隻見一個身穿病號服的軍人正大步走來——
他右臂纏著繃帶,左腿還打著石膏,但那雙眼睛卻銳利如刀,死死盯著趙鐵柱。
“呸!狗東西運氣還真好,這次老子放你一馬!”
趙鐵柱臉色陰晴不定,軍醫院他也不敢太放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病床上的牛大爺和角落裡的小力,最終不甘心地鬆開手。
“算你們走運!”他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但這事兒沒完!”
說完,他朝手下使了個眼色,幾個紋身大漢悻悻地收起鋼管,跟著趙鐵柱灰溜溜地想退出病房。
靠近軍人的時候,趙鐵柱挑釁看了他一眼:
“沒了這身皮,你是個什麼東西?!總有不在的時候吧,哈哈哈!”
軍人緊緊攥著拳頭,淩厲瞪了他一眼,最終沒有再說話。
如果是他一人早就上去乾了。
可是現在負傷,自己怕三人再有事,隻能把氣咽下去。
臨走前,趙鐵柱還不忘回頭陰森森地丟下一句:
“老東西,你最好祈禱這瘸子能一直護著你!老子等會兒還來!”
病房門重重關上,走廊裡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受傷的軍人這才鬆了口氣,轉身看向牛大爺一家。
他的目光落在老人胸前的勳章上,瞳孔猛地一縮——
“您是……”
“噗!”
然而下一秒,牛大爺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滴滴滴!!!!”
旁邊的儀器嗡嗡作響,心率曲線逐漸平直……
“爺爺!!”
“醫生!醫生!!”
軍人大吼。
……
“王猛大哥?王猛大哥?!”
“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逍焦急的發送一條條消息,可是沒有一條回複。
“先生,很抱歉告訴您,您撥打的號碼一小時前就已經關機。”
阿福在一旁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
雖然隻是見過一麵,但憑借感覺,王猛同誌不會對牛爺爺不管不顧!
這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原本他想著三個小時到了再聯係軍方,可是現在不能管這麼多了。
他有一種預感,牛爺爺有危險!!
“阿福,給我聯係大夏軍方,我要求和他們通話!”
“好的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