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抉擇之路，九幽玄魄
軒轅破天來得突然，去得也乾脆，卻在林凡和蘇沐薇心中投下了一塊沉重的巨石。
客廳內，沉默蔓延。
蘇沐薇看著林凡緊鎖的眉頭，擔憂地問道：“他……真的走了？他說的話，能信幾分？”
林凡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眼神銳利如鷹，掃視著軒轅破天消失的那片空間，神識細細感應，確認對方確實已經遠離。
“走了。至於他的話……”林凡沉吟道，“半真半假吧。他確實對‘鑰匙’勢在必得，但強行探查失敗後，他改變了策略。”
“策略？”
“嗯。”林凡走到沙發旁坐下，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他最後那句話是關鍵——‘若你能在影殺手下活下來，我們或許還會再見’。這既是提醒，也是一種……觀望。”
“他在借刀殺人？”蘇沐薇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不完全是。”林凡搖頭，“更準確地說，他在‘驗貨’和‘篩選’。幽冥殿的影殺閻君，成了他檢驗我這把‘鑰匙’成色的試金石。若我連影殺這一關都過不去，死便死了，說明我不配成為軒轅世家尋找的鑰匙，不值得他們投入更多。若我能僥幸活下來，甚至展現出讓他們更加驚奇的價值，那麼軒轅世家才會真正考慮以‘合作’而非‘強製’的態度來接觸我。”
驅虎吞狼，而軒轅破天自己，則穩坐釣魚台，靜觀其變。這份心機和算計，讓林凡心中寒意更盛。這些古老的世家，沒有一個是易與之輩。
“那我們……”蘇沐薇感到一陣無力。在絕對的實力和勢力麵前，個人的努力顯得如此渺小。
“我們沒有退路。”林凡斬釘截鐵地說道，眼中重新燃起鬥誌，“軒轅破天的出現，雖然帶來了壓力，但也印證了一件事——我身上的閻羅令傳承，價值極高！高到讓幽冥殿不惜出動閻君，高到讓軒轅世家這等存在暗中圖謀！”
“危機危機，危險中伴隨著機遇。現在，我們知道了敵人是誰影殺閻君），知道了時間半月之內），也知道了潛在的‘旁觀者’軒轅世間）。這比之前兩眼一抹黑要好得多！”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分析著眼前唯一的生路。
“半個月，想要正麵抗衡金丹後期的影殺閻君，幾乎是不可能的。即便我動用寂滅烙印，最多也隻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乾擾效果，無法彌補本質上的巨大差距。”
“所以，我們必須在‘戰力’之外想辦法。”
“戰力之外？”蘇沐薇疑惑。
“比如……地利！”林凡眼中精光一閃，“江城是我們的地盤，但這裡也是世俗之地，束手束腳。我們需要一個適合的戰場，一個能最大限度削弱影殺閻君，或者能讓我發揮出某些特殊優勢的地方！”
他想到了識海中的閻羅殿，想到了那扇輪回之門。既然這傳承與幽冥、輪回相關，那麼，是否存在某些至陰至邪，或者與幽冥相關的地脈、秘境，能夠引動閻羅令的共鳴，增強其威能？
“沐薇，立刻動用所有能動用的資源，尤其是通過韓家，查閱所有關於江城乃至周邊區域的古籍、異誌、風水地脈記載！重點尋找那些傳說中的‘陰煞之地’、‘古戰場遺址’、‘幽冥地脈節點’或者是……空間不穩定，容易出現‘陰魂’、‘鬼物’的區域！”
蘇沐薇聞言，眼神一亮：“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她立刻起身，開始聯係韓清雅和調動蘇家的人脈網絡。
林凡則再次閉上眼睛，心神沉入識海，嘗試與那座閻羅殿虛影進行更深層次的溝通。他希望從這傳承本身，找到關於如何利用外界環境，或者短期內快速提升實力的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蘇沐薇那邊不斷有消息傳來，但大多是一些似是而非的傳說，或者已經被現代建築覆蓋、靈機散儘的普通陰地，顯然不足以作為對抗閻君的戰場。
就在林凡心中漸沉之時，忽然，一段來自韓家珍藏的某本殘破孤本上的記載，引起了蘇沐薇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