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紙叫什麼?”
“公子紙。”
“怎麼叫了這麼一個名字?”
“這是我們荊州劉始君的公子造出來的,所以叫這個名字。”蒯越笑道,接著他向後轉頭,“大家說,該不該叫這個名字?”
“該啊,太該了,公子,這是您造的紙啊!”
“您的功業可比蔡侯啊!”
“我曾高價買過山東人左伯左子邑造的紙,那紙雖然號稱‘子邑之紙,妍妙輝光’,卻比不得公子之紙,公子紙風行天下,實乃我荊州之盛事啊!”
“好,諸位,這一杯,我也乾了。”我心中高興,向眾人舉杯,一飲而儘。
“好!”眾人一片叫好之聲,“請公子入城,使君大人已在刺史府相侯了。”
他們所說的刺史府,其實是這襄陽縣的縣衙。襄陽在此前,隻是一個縣級的行政區,連南郡的郡治都不算,南郡的治所是江陵。如今雖然縣級架子變成了省會城市,但由於刺史府還未建成,父親這刺史卻還住在縣衙裡。不過對外叫,已改稱刺史府了。
眾星捧月一般,我向襄陽縣衙而去。這時候劉先和文聘,早不知道擠到哪裡去了。這一路上,隻見到處都是笑臉,到處都是歡聲,真不知我何時有了如此的名望,這樣受人尊敬。
轉眼間,縣衙已在眼前。我甩鐙下馬,快步奔到門前,隻見老父已經倚門而望。
我疾行數步,又膝跪倒,膝行向前,叫道:“父親。”
父親劉表站在門內,虛伸兩手,眼中已是含淚:“回來了,回來就好。”
我撲到他的懷中,放聲痛哭。
這個時代的人,似乎還不如我們後世那樣虛偽,想哭就哭,該哭就哭,不強忍著。不說愛哭的劉備,就連曹操那樣的人,史有所載也是哭聲一片。我見自己的老子,想怎麼哭怎麼哭,誰愛怎麼說怎麼說。
父親拍著我的頭,上下打量著我,點頭道:“好,好,看來沒受什麼罪,居然胖了些。”
我大汗。袁術使我當豬養活著,不胖才怪了。
旁邊一個少年搶步過來,向我跪倒:“哥哥。”
“琮弟,你什麼時候到襄陽的?!”那正是我的弟弟劉琮,想不到他也來了。
“大公子。”又一個老人向我施禮,卻是高平老家的管事劉福。
“劉福,你也來了,我恩師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回大公子的話,元節先生說什麼也不肯來荊州,不過大公子讓我捎的狐皮袍子我給先生送去了,先生說,你隻要不忘他教給你的做人道理,就是對他最好的回報。”
“唉,先生最終還是不肯來荊州。”
“好了,都入府吧,咱們一家人好好團聚一番。”父親拉著我的手,向裡走去。
我手上暖暖的,心裡也是暖暖的。
到家了,終於到家了,還有什麼地方,比家裡更溫暖的呢?
沒有,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或許,隻有我來的那個時代裡那個種著黃瓜豆角牽牛花的小院,那個曾灑著爹和娘的笑聲的小院,才可以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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