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少年入帳一拱手:“賈先生,劉公子,末將奉家叔之命,送來軍糧萬石,池鹽萬斛,以為勞軍之用。”
好個賈詡,我聳然而驚,想不到他眼界開闊至此,我隻關注戰事,他卻不動聲色間取了河東的屯糧和解池的池鹽。此前我雖未也賈詡正麵交鋒,卻曾與他所指導的郭汜一戰,那一戰卻是我勝了,這讓我不免對賈詡略有些失望,心道西涼第一智者不過如此。今日間,他卻不動聲色間給了我一個小小警示,永遠不要輕視於他。
高手過招,不必強分勝負,彼此間心中明悟也就是了。
我對他一笑,轉身向那少年道:“好。如此,劉琦多謝了。隻不知,這位小將軍卻是何人?”
那人一拱手:“在下張繡。”
我不由得又是一驚。張繡與賈詡,可是三國時代一個曾經十分強大的組合啊,當初就是這兩個人,將典韋、曹昂、曹安民和曹操的大宛馬全部乾掉了,那是名動天下的曹操最狼狽的一仗,超過赤壁,超過渭水。
“啊呀,有罪有罪,劉琦適才不知,多有慢待了。來人,備酒,今日劉琦要與賈先生和張少將軍一罪方休!”
宴中,我對張繡著意接納,此時,西涼軍中,已經是校尉一級的當家了,現在李傕、郭汜已死,最強的就是張濟、樊稠等人。雖然老狐狸示好,要讓我逐步接收西涼軍,但是這樣大的一個家底,接收過來談何容易,第一,全部接過來,以荊州有限的產糧能力,吃也把我吃死了;第二,我若敢明著接收,舉國上下,都得視我為董卓第二,父親就敢和我斷絕父子關係;第三,西涼軍自己也不服啊,我算什麼,征南將軍府的從事中郎,若是征南將軍也還罷了,我來接收,名不正,言不順。
現在,你有情,我有意的,隻是征南將軍府下的一個從事中郎和西涼軍團中的一個行軍主薄,兩個人加在一起,品級才剛過一千石,可是卻在暗中推動整個大漢王朝的命運,想來也是好笑。
“張少將軍,人稱你為北地槍王,槍法出眾,劉琦好生敬仰。劉琦雖不通武技,但平素最慕豪俠壯士,來,少將軍,請滿飲此杯!”
張繡似乎不怎麼愛說話,隻一舉盞,便已乾了。
與人談話,要看人是誰。我與父親在一起,自然要大談漢室天下,士人節操;與劉磐在一起,就得談喝酒吃肉,軍中營務,若是談玄,就被他敲頭了;和孫策在一起時最開心,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天上地下,笑話雜談,我們兩個最相似,能成為知心好友,卻沒辦法坐在一條船上;與賈詡在一起,就得談實惠,談利益,對他而言,隻有拿到手的東西才是有用的;和這個張繡在一起,似乎還是說些軍陣之事更能讓引起他的興趣來。
“在下聽人傳言,張少將軍與常山趙雲是一師之徒,不知可有此事麼?”我笑著問題。
賈詡一笑,似乎覺得我在席上的表現有點天真了。
“趙雲?未曾聽說過。我張家槍法,名動北地,是軍中之槍,殺人之槍,是老師教不出來的。”張繡一說起槍法,便很是自矜。
哦,那就是後人編的了。後代崇拜趙雲,就給他安上師承,安上師兄弟,把張繡和張任都弄成他的同門,卻不想想,在那個交通不發達的年代裡,一個在冀州,一個在涼州,一個在益州,這天南海北,舟車不便的時代,要怎樣酷愛旅遊的師傅,才能教出這樣三位弟子來。
一起卻不禁想起趙雲,此時,他應該就在青州,就在平原吧。
在那裡,有一位叫作劉備的平原相,正帶領著他的異性兄弟關羽、張飛等一乾人,為著公孫瓚的大業而奮鬥著。
隻是,公孫瓚新近卻在界橋大敗了。
劉、關、張和趙雲參界橋之戰了麼?
我沒有確實的信息,還不知道。
不過,這幾位曾經名動天下的人物,還隻是默默無聞。
今天天下的風雲人物,是我,是王允、是袁紹、是公孫瓚。
不,還有曹操!
今年四月,青州黃巾軍攻入兗州,斬殺兗州刺史劉岱,
天下震動。
東郡太守曹操的部下陳宮勸說兗州治中、彆駕等迎曹操入主兗州,與曹操素相友善的濟北相鮑信也極力推薦曹操。於是兗治中萬潛與鮑信親至東郡迎接曹操出任兗州牧。
三國第一牛人曹操,正式崛起了。
他就象是一座山,深深的壓在我的心頭。
而我,與他相比,外強而中乾,表麵上有兩州之力,但實際上連主掌地盤連一州都不到。而且,這些地方,真正的主掌者還是父親。而曹操相比,父親對州郡的管控太軟弱無力了。
我需要增強實力。
大動亂的時代,真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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