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第二六二章血戰
一樣的長矛,一樣的白衣,唯一不同的,是馬超的部下們額頭都係著一根白色的孝帶,那是為馬騰而帶。
閻行的部下挺立如山,而馬超的部下奔卷如潮。雙方相遇,虎鬥龍爭。
密密的人群黑鴉鴉的擠在這小小的山穀口上,怒吼聲從陣頭響到陣尾,在山穀中回蕩,震得人頭暈腦漲。雪亮的長槍對刺著,誰也避不開對方的刺殺。這是最最考驗軍的戰鬥,一命換一命,一槍對一槍,我的長槍刺透你的胸,你的長槍刺透我的腹,雙方淌著鮮血,流著腸子,在臨死前的最後瘋狂裡,用力的擰動手中的長槍,擴大的創口,口中發出野獸一樣猙獰的嚎叫。
雙方都是眼睛血紅,雙方都是瘋狂如虎。在這種讓人瘋狂和絕望的戰場氣氛裡,無論你原來是勇士還是懦夫,都會被這戰場的氣氛逼出藏在血液深處的悍勇來。
一方是處心積慮,困住野獸,最後時刻不能為山九韌功虧一簣;一方是為報血仇,絕望突擊,生路在前怎能不全力一搏?
誰也不能退,誰也不肯退。
進亦死,退亦死,何不一往無前的拚上一回?
兩軍的前鋒線在迅速的消失著,融解著,就好象鹽被水無聲的融化。後隊卻還在拚命的向前擠著。兩方的士兵在第一線難以突破對方,於是踩著陡峭的山坡,想辦法從兩側進攻。於是對方也這樣做,兩方第一線的接觸漸漸展開,最後居然從穀底排到坡頂。這種稍微一動就會滾下去的山崖地帶,居然出現了人擠人而都能立足的奇景。
馬超此時雙目血紅,英俊的臉上肌肉墳起,而顯得整張臉有些猙獰,脖子上的青筋都在突突亂跳。他全身浴血,好象被人用整桶的鮮血從上到下澆過一樣,完全看不出原來的白袍。
雖然有鐵甲護身,但是肋部還是被連甲刺透了,有鮮血滲出。就算他武功蓋世,在這種激烈的交戰之中,也難有發揮。馬超視如生命的銀槍已經不見了,在數刻之前,它就已經完全損毀,鋒利的槍尖在刺透數不清的敵人之後,已經變成一把曲尺,被他丟在一邊。此是他用的是一口巨刀,但馬超用刀,在這種交鋒中絲毫也沒有半點阻滯。他一刀撞開對麵帶來的長槍,一刀就將對方劈成兩半。在這種擁擠的戰局中,刀似乎比槍擁有更好的發揮。
殺!殺!殺!
血在噴濺,兵器在撞擊,人頭在腳下被踢得來回亂滾,屍身層層積壘成小丘,人們於是站在屍堆上戰鬥。
馬超已經投入了全部的兵力,再沒有一個人在後方看著,就連傷兵們也大叫著向前衝,衝不動的,就往那邊爬。
閻行原本淡定的臉色已經變了,此時阻住馬超去路的他,反而象是一頭被困的猛獸。難道說,困不住馬超了麼?他來回的轉著圈子,不時還用手拉扯著頭發。
瘋了!瘋了!馬超瘋了!馬超的軍隊也瘋了!
雖然沒有親自上戰場,但是閻行覺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好象在燃燒,他呼呼的喘息著,從他的角度望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馬超軍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呐喊著湧上。原本涇渭分明的兩軍已經混成了一團,一方拚死要突破。一方在做絕望的抵抗。天色已經越來越亮,滿山穀的都是長槍戰馬的寒光在閃耀,戰場四下裡,累累地都是屍首。紫黑色的血流成了河,順著山穀直流到閻行的腳下,這種可怕的景象,征戰多年的閻行也從來沒有看到過。
多年來,他一直有一個心願,要與馬超下麵較量一番。但是此時,他寧願與馬超正麵交鋒的不是他。或許,如果山穀中不是自己的軍隊,馬超已經衝出去了,所以,他放上自己的親軍並沒有錯。可是眼看著這這千錘百煉的軍隊以一種跳崖般的速度在減少,閻行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堅持!堅持!一定要堅持!拚到最後,勝利也是我的!”閻行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就算是自己的親兵全部拚光,還有外圍部隊,還有馬玩與楊秋,還有毛介的支援。
不知不覺,閻行已經滿身是汗。
他拚出命來讓手下們堅持,可手下們拚了命也不見得能堅持下去了。
明明從高處看去,馬超那邊的人數少,勢力弱,可是戰線卻一向的向穀外延伸著。
為什麼?
閻行想不通。
都是西涼人,論兵器裝備,我這隻比馬超強;論體力,他拚了一夜我休息了一夜;論人數,他頂天兩千殘兵還有不少帶傷的,怎比我人多勢眾;論地勢,我這兒是關門打狗,弓箭發石車一起上;可怎麼結果卻是這個樣子呢?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可是不管有沒有天理,閻行卻還是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結局。在這個最多容納三四千人的戰場上,馬超軍越拚越是氣勢如虹,喊殺的聲音仿佛讓附近的山巒都在顫抖,在“馬”字大旗的指引下,他的士兵們拚死的要衝開一條血路,把攔路的人馬撕開,刺透!閻行看到,自己的親衛軍慘叫著,漸漸被馬超的士兵席卷吞沒。在閻行的的親眼注視之下,馬字大旗紮上了穀口,而他的親兵終於緩慢而不可抑製的崩潰了,就好象是越來越多的河水終於漫上了河壩,無法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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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軍、右軍,衝上去,把馬超壓回去!調馬玩!調楊秋!”閻行不在寄希望於自己的親衛軍,雖然此時再改部署有些損自己的麵子,但是消滅馬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