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閒就去洗碗。”
周慧珍白了夏雪一眼,“你還以為是乾文職的時候嗎?一天這也不乾那也不乾,咋的了?來這裡當大小姐了嗎?”
夏雪囁嚅著唇,剛想反駁,周慧珍又將她的話堵了回去。
“你要是不想著哪點報酬和福利,自己滾回家去!還賴在食堂裡麵做什麼?”
“周慧珍,你彆太過分了!”
夏雪咬了咬牙,眼底凝著壓抑的恨意,要不是周慧珍當眾揭穿自己,她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她本來可以拿著工資,坐在辦公室裡麵,好好工作的。
現在卻要來當個食堂打飯的大媽,誰能忍受這種落差?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周慧珍!
“班長將製作月餅的事交給你,是重視你。不知好歹,都不知道珍惜。”
周慧珍:???
夏雪有病吧?
“你之前做過的事情忘了嗎?”
周慧珍一開口,原本還搖擺的眾人立馬想到了夏雪在胭脂裡麵下藥水的事情。
“你能來這裡都是上頭大發慈悲,還敢在這麼犯嘴仗,真不怕被趕出去?”
站在夏雪身邊的兩名女同誌下意識地往旁邊站了站。
夏雪的所作所為在她們心裡都是門清的,要是一不小心惹了她,她又給下啥東西咋辦?
“周慧珍,這件事情都過去了,你提她做什麼?”
看到周圍人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眼神,夏雪瞬間慌了。
她要是真因為這件事情被趕出了部隊,可真就完了。
“我作為受害者,咋不能提了?照你這個想法來看,你做錯事就過去了唄?”
這人還真是莫名其妙。
在部隊這麼多年,真不知道咋混過來的。
“你,你們!”夏雪微微咬了一下唇瓣,“都欺負我一個人!”
“張班長,我剛才可是為了你才出頭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隻要張班長能站在自己這邊,周慧珍還有啥可怕的?
就算她背後有顧團長有咋樣,夥食團這屁大點地方,還不是班長說了算。
就在她洋洋得意的時候,張班長清了清嗓子,“製作月餅這件事情是我欠考慮了,再怎麼說也該順從周慧珍的意願。”
夏雪:???
“班長,這件事情明明是她周慧珍的錯,你為什麼要妥協?”
還有沒有天理了?
“夏雪!注意你自己的措詞,我們都是一個團體,不要做些挑撥離間的事情!”
張班長迫不及待地想跟夏雪拉開距離:“這次是警告,下次再犯,我隻能把你的行為報給上級領導了。”
夏雪的臉色一白,再多的憤怒也隻能壓在心底。
“我知道了。”她咬牙切齒地吐出四個字。
難道她這輩子就這麼完了嗎?
“都在這裡鬨啥?”
聽到熟悉的聲音,夏雪立馬迎了上去,“嬌嬌,你是來看我的嗎?”
江嬌嬌甩開對方的手,側目瞥了周慧珍一眼。
昨天的事情過後,她也想通了。
想她江嬌嬌家庭優渥,性格開朗,長的又漂亮,還愁有人不跟自己做朋友嗎?
“我今天來這裡,是來誇讚你們月餅做得好。”說完,江嬌嬌又從兜裡拿出一疊糧票,“這是上頭領導給大家的福利。”
夏雪拿著手中的糧票,不自覺攥緊。
之前她在辦公室的時候,明明有三張!到了這裡,這一張都是像是在施舍!
“江同誌,要不要嘗一嘗我們剛做出來的月餅。”張班長將剛才的不愉快一掃而空,轉頭拍起江嬌嬌的馬屁。
“行,我要那個火腿的。”
江嬌嬌手指的方向剛好是周慧珍做的月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