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
周慧珍略一遲疑,“我咋沒聽說過有宴會這個事情?”
一聽到這話,江嬌嬌骨子裡那自帶的優越感又出來了。
“你個鄉巴佬,當然不知道了。”
“這是部隊裡麵的活動,你隻是食堂的一個打飯的,能知道啥?”
這話咋聽咋不對勁。
偏偏江嬌嬌說的是事實,周慧珍根本沒辦法反駁。
“你就一句話,參不參加?參加的話,明天我早點來這裡找你。”
江嬌嬌麵上雖說是這麼問,但內心比誰都希望周慧珍能夠參加這次宴會。
夏雪走後,她身邊也沒其他朋友。
顧北川肯定不會理自己。
她就隻能自己跟自己玩,這種沒意思的場麵,她才不想去。
周慧珍張了張嘴,剛想要應下,宿舍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誰啊?”
周慧珍問了句,門口沒人應聲。
這個點不會是顧北川,也不會是李梅。
偏偏還這麼客氣。
周慧珍和江嬌嬌對視一眼,前者走過去將門打開。
站在門口的正是一名士兵。
“你找誰啊?”
“顧北川還在辦公室。”
周慧珍跟這些人又沒接觸,自然沒想到自己身上。
“我不是來找他的。”
士兵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一大隊的。”
“王師長找你有事,想請你到他辦公室一趟。”
王師長?
記憶中,她跟這些領導沒有半點接觸。
好端端地找她做什麼?
“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士兵一絲不苟地詢問:“你是不是周慧珍,是顧團長的救命恩人,現在在夥食團工作?”
“是。”
但是,她跟這些領導有啥關係?
江嬌嬌見兩人僵持不下,也走了過來。
“王師長找她做啥?”
“江同誌。”士兵對她敬禮,隨後嚴肅道:“這件事情我不能透露。”
周慧珍剛想說她過去看看,江嬌嬌就拿出了一顆巧克力。
“我這顆糖是我家親戚從國外帶回來的,請你吃。”江嬌嬌將糖硬塞進士兵手中。
士兵想還回去,江嬌嬌說著也不接。
“我爸可是江團長,你要是不接這顆糖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話,就是看不起我爸。”
這頂帽子可大,士兵額頭上早已溢出一層薄汗,隻能將糖收下。
他這個小卒有啥資格拒絕這些領導?
“我給你糖,隻是想讓你嘗嘗味道而已。”
“不過嘛,周慧珍是我江嬌嬌的朋友,又是顧北川的救命恩人,她要是出啥事,你也不好交代吧?”
江嬌嬌循循善誘,“就算是王師長找她,可顧北川身後的顧家你總知道吧?”
“要是他的救命恩人出了一點點紕漏,你覺得顧北川會放過你嗎?”
士兵沒說話,正在進行頭腦風暴。
他哪裡惹得起顧家?
看見對方的態度有所鬆動,江嬌嬌繼續說:“我們也不是大嘴巴的人,啥都往外說。”
“況且周慧珍一過去不就知道原因了嗎?你說是不是?”
至此,士兵內心的最後那道防線徹底被江嬌嬌擊垮。
“好像是有百姓食物中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