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5日,天氣陰。
我攤開泛黃的《禹貢九州誌》,將青銅殘片按在青州水係圖上。殘片突然吸附在羊皮紙麵,紙頁上的墨跡開始流動,勾勒出暗影圖騰覆蓋的黃河古道。夜風突然灌入窗欞,古籍庫的防盜警報器集體爆出火花。
嘩啦——三十排書架同時傾倒,泛著墨香的線裝書頁在空中凝聚成三頭六臂的異能獸。它身軀由《水經注》書頁構成,六隻手臂分彆握著《山海經》異獸圖卷,眉心嵌著半枚青銅編鐘。我翻身躍過傾倒的目錄櫃,裂地爪劈開迎麵砸來的《河渠誌》書牆。
文獻型異能獸?我踩著一卷《漕運全書》滑行閃避,它口中噴出的不是火焰,而是記載著災異事件的甲骨文。那些文字觸地即燃,竟在瓷磚上蝕刻出暗影陣圖。腕甲發出尖銳警報——這些陣圖正在改寫圖書館地脈走向。
異能獸的《山海經》手臂突然實體化,窮奇、饕餮、混沌三頭凶獸破紙而出。我甩出青銅殘片,周王禮器的波動讓凶獸虛影瞬間扭曲。趁機抓住天花板的消防水管,高壓水幕衝散漫天書頁。水流觸及異能獸核心的青銅編鐘時,鐘體突然發出黃鐘大呂之音。
音波震碎三層鋼化玻璃,我撞進地方誌閱覽室。異能獸追擊而至,卻在踏入室內的刹那僵住——牆上《大運河全圖》突然活了過來,漕船模型化作利箭射穿它的書頁軀體。我這才發現,這裡的地磚紋路竟與青銅殘片上的星圖完全吻合。
原來如此!我將殘片嵌入《禹貢九州誌》封底的凹槽,整麵書牆轟然翻轉。密室中央的青銅日晷射出光束,在異能獸胸口灼出焦痕。它哀嚎著解體,青銅編鐘墜落時,我瞥見內側銘刻著景王鑄鐘鎮河妖的字樣。
神秘人的歎息在書架間回蕩:能發現景王鎮魔鐘,倒是小瞧你了。他黑袍上的星宿圖亮起,被擊散的甲骨文突然重組為鎖鏈。我揮爪劈砍,卻發現這些文字鎖鏈竟在吸收土靈石能量。
看看這個吧。神秘人彈指展開卷軸,畫麵中九百座汙水處理廠同時爆炸,黑水洪流沿著大運河直撲渤海。但最令我震驚的是卷軸落款——那方受命於天的逆紋璽印,竟蓋著周幽王的年號。
青銅日晷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公元前771年鎬京上空,五副遠古鎧甲與暗影軍團血戰的畫麵中,赫然出現了神秘人的身影。他摘下兜帽的瞬間,我看到了與鎮魔鐘銘文相同的麵紋。
當年周天子分封五行鎮守使,卻不知我們才是真正的守序者。神秘人撫摸著日晷上的裂痕,如今地脈逆轉,該讓暗影重歸...
突來的地震打斷了他的話語,圖書館地下傳來龍吟般的轟鳴。我腳下地磚寸寸碎裂,露出深埋的青銅祭台——台麵二十八星宿方位,各鎮著一具身披甲骨文鎧甲的乾屍。他們心口插著的,正是與土靈石同源的青銅楔形符。
神秘人望向祭台,臉色微變。我趁此機會掙脫文字鎖鏈的束縛,衝向祭台。剛踏上祭台邊緣,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向我襲來。我咬牙抵抗,發現這些乾屍身上散發著古老而邪惡的氣息。
“你不該靠近那裡。”神秘人冷哼一聲,雙手結印,試圖再次控製我。然而此時祭台下的龍吟聲越發響亮,仿佛要衝破地麵。我靈機一動,用靈力引動祭台上的星宿之力反擊神秘人。神秘人沒料到我此舉,被擊中後退數步。
就在這時,祭台中的乾屍突然顫動起來,其中一具緩緩睜開眼睛。神秘人大驚失色,喊道:“不好,封印要破了。”那具睜眼的乾屍拔出心口的青銅楔形符,整個祭台光芒大盛。我和神秘人對視一眼,暫時放下敵對關係,準備共同對抗即將出世的未知危險。
祭台二十八星宿方位同時迸發紫光,那具乾屍手中的青銅符化作數據流纏繞全身。它腐朽的鎧甲表麵浮現出二進製代碼,甲骨文與晶體管在皮下交替閃爍。神秘人甩出星宿圖羅盤,厲喝道:坎位封水!震位鎖魂!
我旋身將土靈石按入翼火蛇星宿凹槽,地脈能量順著青銅紋路奔湧。乾屍左臂突然異變成粒子加速器,暗物質光束橫掃祭台。神秘人拽著我滾進井木犴星區,原先站立處被轟出深不見底的量子隧道。
用周王殘片破它靈樞!神秘人甩來半截青銅戈。我淩空接住的刹那,乾屍胸口突然裂開蜂窩狀孔洞,成千上萬隻電子蠱蟲傾巢而出。神秘人咬破指尖在羅盤畫出河圖,蠱蟲群在洛書矩陣中自燃成紫色煙花。
趁乾屍重組軀體的間隙,我躍至亢金龍位擲出殘片。青銅戈與土靈石共鳴迸發的金光,竟在乾屍額頭映出幽王十七年戍卒的篆文。神秘人見狀瞳孔驟縮:這些是當年封印暗影的玄甲軍!
祭台突然傾斜四十五度,地底傳來齒輪咬合的巨響。乾屍吸收其他二十七具屍骸,融合成高達十米的機械相柳。它九顆頭顱分彆呈現不同朝代的鎧甲形製,尾部噴出的卻不是毒液,而是帶著曆史修正力的黑色數據流。
乾坤倒轉!神秘人將羅盤拍入祭台中央。時空突然錯位,我們出現在公元前771年的鎬京戰場。相柳的周朝頭顱發出獰笑,揮動青銅鉞劈來,卻被真正的玄甲軍英靈架住。我趁機將土靈石嵌入戰場地脈,召喚出大禹治水時的定海神針虛影。
定海針貫穿相柳三顆頭顱的瞬間,暗影護法的狂笑從時空裂縫傳來。真正的危機此刻才顯現——那二十七枚青銅符早被替換成暗影圖騰,相柳不過是吸引注意的幌子。神秘人嘔著血抓住我手腕:快去找...初代地虎的埋骨處...他黑袍撕裂處露出的鎖骨位置,赫然烙印著與玄甲軍相同的兵符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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