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0日,天氣晴。
“靜滯回廊”的星塵合金閘門隔絕了時間。內部,幽藍色的惰性能量中和力場如同凝固的冰川,無聲地流淌、凍結著一切。空氣冷冽刺骨,連塵埃都懸浮在絕對的死寂中。環形基座的廢墟被清理出一片相對平整的區域,巨大的惰性力場發生器如同沉默的墓碑,矗立在通道兩側,散發著凍結靈魂的寒光。
通道的儘頭,暗耀迪迦巨大的身軀如同被冰封在時光琥珀中的巨神,矗立在力場的最核心。混沌暗金的甲胇覆蓋著幽藍的冰霜,龜裂的紋路在冷光下如同凍結的岩漿河。他低垂著頭顱,混沌的眼燈空洞,永恒地凝視著腳下那片冰冷的地麵。胸口的混沌水晶——那塊布滿裂痕、烙印著熾白印記的暗金“熔岩”——在絕對靜滯的力場中,如同被封入億萬年冰層的星核,散發著沉重而冰冷的脈動。
距離他巨大的腳邊不遠,基座冰冷的金屬殘骸旁,那束沾著露水的白色野花早已枯萎、化為塵埃。隻有那塊小小的金屬銘牌依舊立在那裡,冰冷的刻痕反射著幽藍的力場光:“fortence.”致靜默中的守護者)
時間在這裡失去了意義。隻有監控探頭的電子眼,在絕對零度的幽藍中,日複一日地記錄著這片亙古不變的死寂。
tpc最高指揮部,代號“方舟”的深層安全會議廳。
空氣比“靜滯回廊”更加冰冷。巨大的環形會議桌旁,坐著的不是參謀將領,而是人類文明最頂端的科學家、哲學家、社會學家,以及澤井總監和居間惠隊長。全息投影在中央旋轉,核心是那枚在靜滯力場中緩慢脈動的混沌水晶模型,旁邊是密密麻麻、令人絕望的推演數據流。
“靜滯狀態…理論模型崩潰。”首席物理學家,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聲音乾澀,帶著麵對未知深淵的疲憊,“惰性力場對常規能量和物質運動具有絕對凍結效應。但目標核心…那枚水晶的脈動…它並非能量振蕩,也不是粒子運動。它更像是…某種法則層麵的‘存在確認’。力場無法凍結‘存在’本身,隻能凍結其外部表現。我們…隻是在冰封它的影子。”
“法則層麵…”一位認知哲學家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充滿了困惑與一絲驚懼,“這意味著什麼?一個被物理定律無法完全描述的…‘東西’,沉睡在我們基地的心臟?那道熾白印記…又是什麼?是更高維度的枷鎖?還是…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觀測者’留下的痕跡?”
“社會穩定性推演結果…極度悲觀。”社會學家調出一組複雜的模型,屏幕上代表人類社會的光點網絡劇烈波動,大片區域染上代表恐慌和崩潰的猩紅,“‘靜滯回廊’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心理陰影。民眾的知情權與安全感的矛盾無法調和。任何關於內部脈動增強或力場波動的消息泄露,都可能引發全球性的信任崩塌和末日恐慌。維持現狀…如同坐在一顆無法拆除、也無法預測何時引爆的炸彈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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