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五十,曾潔提前十分鐘到了約定的咖啡館。她選了個靠窗的位置,手指反複摩挲著溫熱的咖啡杯壁,目光緊緊盯著門口。昨晚幾乎沒合眼,腦子裡全是老許家人的質疑和那張七分相似的照片,連手心都還殘留著攥緊衣角時的酸澀感。
十點整,玻璃門被推開,一個穿著深色外套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身形清瘦,眉眼間確實和老許有幾分像,隻是眼底的疲憊像積了層灰,看著比實際年齡老了不少——是許博文。
許博文徑直走到她對麵坐下,沒等楊潔開口,先從包裡掏出一張照片推到她麵前。照片裡的女人笑靨如花,眉眼和楊潔的相似度比老許家那張更高,可曾潔一眼就看出了不同:那女人的右眼角有顆小小的痣,而自己沒有。
“這是林曉,三年前騙我的人。”許博文的聲音帶著沙啞,他端起桌上的白水喝了一口,才繼續說,“我知道我家人把你當成她了,昨天我堂弟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你們去了家裡。”
曾潔攥著照片的手指緊了緊,終於問出了憋在心裡的話:“你為什麼會找我?還有,你家人說你在國外躲債,可你現在……”
“我上個月剛回國,債已經還得差不多了。”許博文苦笑了一下,目光落在窗外,“去年冬天在你們學校圖書館外,我其實是特意等你的。我偶然看到你和我堂弟在一起,當時就愣住了,你和林曉太像了。但我沒敢認,後來我查了你的資料,知道你是孤兒院長大的,和林曉的履曆有重合,但也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林曉會彈鋼琴,你學的是美術;林曉怕狗,你卻在去年救過一隻流浪狗。”
曾潔愣住了,這些細節連老許都沒完全記清,許博文卻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本來不想再摻和這些事,可昨天我家人把你當成騙子,我堂弟又護著你,我知道必須出來說清楚。”許博文從包裡又拿出一份文件,是林曉的身份證複印件和當年的借款合同,“你看,林曉的身份證地址是假的,而你的大學檔案都是真實的。還有,我找到林曉了,她現在在南方的一個小城市,已經結婚生子,和許家再也沒有聯係。”
看著那些證據,曾潔緊繃了兩天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不是委屈,是終於卸下重擔的輕鬆。
“謝謝你。”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擦乾。
許博文看著她,眼神裡多了幾分溫和:“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家人,沒查清楚就冤枉你。我會跟他們解釋清楚,也會跟我堂弟說明情況。”
就在這時,咖啡館的門又被推開,楊潔抬頭一看,是老許。他手裡攥著手機,額頭上還帶著汗,顯然是著急趕過來的。看到曾潔和許博文坐在一起,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快步走過來,緊緊拉住楊潔的手:“潔潔,你沒事吧?”
曾潔看著老許緊張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把手裡的證據遞給了他:“老許,真相弄清楚了,我們沒事了。”
老許接過證據,飛快地翻看著,眼裡的焦慮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失而複得的欣喜。他轉頭看向許博文,鄭重地說了聲“謝謝哥”,然後緊緊攥著曾潔的手,像是怕她跑掉一樣。
陽光透過咖啡館的窗戶照進來,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溫暖又明亮。曾潔看著老許的側臉,忽然想起那幅沒畫完的婚紗速寫——也許那片金黃的銀杏林從來都不是迷霧,隻是他們的愛情需要經曆一場小小的考驗,才能更堅定地走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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