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館出來,老許的手就沒鬆開過楊潔,指腹一遍遍摩挲著她掌心的紋路,像是要把這兩天的不安都揉進掌心的溫度裡。路過學校旁的銀杏林時,他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將曾潔牢牢圈進懷裡。
“讓你受委屈了。”他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悶在她的衣領間,帶著後怕的顫抖,“那天我家人那樣說你,我卻沒能護好你。”曾潔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還有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一點點收緊,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她抬手環住他的後背,指尖輕輕劃過他襯衫下凸起的肩胛骨,輕聲說:“現在不是弄清楚了嗎?而且你一直都信我,這就夠了。”老許低頭看她,陽光透過銀杏葉的縫隙落在她臉上,映得她眼底的淚光像碎鑽。他忍不住俯身,吻掉她眼角的淚,唇瓣輕輕蹭過她的臉頰,帶著溫熱的觸感。
“我帶你去個地方。”老許拉著她的手往銀杏林深處走,腳下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走到林中空地時,楊潔才發現那裡放著一個畫架,上麵鋪著畫紙,旁邊還擺著她常用的幾支畫筆。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曾潔驚訝地轉頭,卻被老許握住肩膀,輕輕按在畫架前的椅子上。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削好的鉛筆,塞進她手裡,然後從身後環住她,雙手覆在她的手上,帶著她在畫紙上落筆。
“那天你回宿舍後,我就想好了,等真相查清楚,就帶你來這裡。”老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後,帶著溫熱的氣息,“你說過,想和我一起畫遍所有的銀杏林,現在,我們從這裡開始。”
曾潔握著鉛筆,在老許的引導下,一點點勾勒出銀杏葉的輪廓。他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手臂圈著她的腰,兩人的影子在地上疊在一起,像一幅分不開的畫。陽光穿過樹葉,落在畫紙上,將那些簡單的線條都染成了金色。
畫到一半時,老許忽然停下動作,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潔潔,儘快安排我上你們家見家長吧,我迫不及待就想要和你結婚了,一刻都不想再等了。”楊潔的手頓了一下,轉頭看向他,正好撞進他滿是溫柔的眼裡。沒等她回答,老許就低頭吻住了她,唇瓣輕輕廝磨,帶著銀杏葉的清香和陽光的味道。
良久,他才鬆開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不管以後遇到什麼,我都會像現在這樣,握著你的手,一起走下去。”曾潔笑著點頭,抬手擦掉他嘴角沾上的鉛筆灰,然後重新握住畫筆,在畫紙上添上了兩個牽手的小人,站在金黃的銀杏樹下。
風輕輕吹過,銀杏葉落在他們的發間和畫紙上,像是在為這個約定祝福。曾潔靠在老許的懷裡,看著眼前的畫,心裡滿是安穩——原來真正的愛情,不是一帆風順,而是經曆過風雨後,依然能握緊彼此的手,在喜歡的地方,一起描繪屬於他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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