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的前一天,曾潔和老許正在婚紗店試禮服。她剛穿上潔白的婚紗,轉身看向鏡子時,老許的目光亮得像藏了星光,伸手從身後輕輕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窩:“我媳婦怎麼這麼好看。”曾潔笑著轉頭,剛要吻上他的唇,婚紗店的玻璃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快步走進來,徑直衝到兩人麵前。
“許明宇!你要訂婚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眶通紅地盯著老許,手裡緊緊攥著一個相框——裡麵是她和老許大學時的合照,背景也是一片銀杏林。曾潔認出她,是老許提過的同係學妹梅朵,那個追了他兩年的姑娘。
老許皺起眉,鬆開環著曾潔的手,往前站了一步,將楊潔護在身後:“梅朵,我和你說過,我隻喜歡潔潔。”“你騙人!”梅朵突然提高聲音,從包裡掏出一疊信,“你大學時幫我修過畫架,給我占過圖書館座位,這些不是喜歡是什麼?你現在要訂婚,是被她騙了對不對?”她指著楊潔,眼神裡滿是敵意,“你就是個騙子!當初騙許家,現在又騙明宇!”
曾潔攥著婚紗的裙擺,指尖泛白。沒等她開口,老許猛地打斷梅朵:“你彆胡說!潔潔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那些事隻是同學間的幫忙,我早就和你說過界限!”梅朵卻不聽,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扯曾潔的婚紗:“這婚紗根本不適合你!明宇喜歡的是素雅的風格,你根本不懂他!”
“你住手!”老許一把抓住梅朵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疼得皺眉。他轉頭看向楊潔,眼裡滿是歉意,快步走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冰涼的手:“潔潔,彆理她,我們繼續試禮服。”可梅朵卻不依不饒,坐在地上哭了起來,聲音引來店裡不少人圍觀:“許明宇,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等了你三年,你怎麼能說訂婚就訂婚……”
曾潔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又看了看老許緊繃的側臉,深吸一口氣,走上前扶起梅朵,輕聲說:“梅朵同學,感情是兩個人的事,老許一直很明確地拒絕你,你這樣隻會讓大家都難堪。”“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梅朵甩開她的手,猛地推了曾潔一把。楊潔沒站穩,往後踉蹌了兩步,幸好老許及時扶住她的腰,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梅朵,你太過分了!”老許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聲音冷得像冰,“我最後和你說一次,我愛的是曾潔,我們馬上要訂婚了,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們。”他扶著曾潔,轉身對店員說:“禮服我們明天再來取。”說完,便擁著曾潔快步離開婚紗店,留下梅朵在原地哭罵。
坐進車裡,老許緊緊握著曾潔的手,指腹反複摩挲著她的手背,聲音帶著愧疚:“潔潔,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曾潔看著他焦急的樣子,搖了搖頭,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我沒事,隻是……她好像真的很喜歡你。”老許突然傾身靠近,吻住她的唇,這個吻帶著安撫的溫柔,又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輕輕咬了咬她的下唇,低聲說:“我心裡隻有你,從來都隻有你。”
車窗外的陽光漸漸西斜,曾潔靠在老許的肩膀上,心裡卻隱隱不安——梅朵眼底的偏執,像一根刺,紮在她即將圓滿的期待裡,讓她莫名覺得,這場突如其來的鬨劇,或許隻是暴風雨前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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