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午後,陽光透過落地窗,在客廳地板上灑下一片暖金。曾潔靠在沙發上,看著老許陪兒子在地毯上搭積木,念念坐在旁邊,手裡拿著繪本,輕聲給弟弟講著故事。這樣的畫麵,溫馨得讓她忍不住嘴角上揚——曾經以為遙不可及的幸福,如今就真切地握在手裡。
老許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抬頭朝她笑了笑,伸手把兒子舉過頭頂,惹得小家夥咯咯直笑。曾潔看著他眼底的溫柔,忽然想起剛結婚時,朋友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是意氣風發的總裁,她是溫柔知性的伴侶,無論是家世、性格,還是對生活的態度,都契合得恰到好處。
隻是這份“登對”裡,藏著一個隻有老許知道的秘密。
那天老許處理完公司的事,路過城郊的菜市場,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廚娘正和丈夫一起在攤位上買菜。廚娘也看到了他,連忙笑著迎上來:“許總,有什麼特彆吩咐嗎?”
老許停下腳步,看著他們夫妻倆臉上滿足的笑容,心裡感覺很欣慰:“挺好的,你們忙,去忙吧。”
“嗯,托您的福,如今我們不知不覺在在您家已乾了快二十個年頭。”李嬸的丈夫笑著說,“您放心,您的家,就是我的家,我們一定儘心竭力去守護它。”
老許點點頭,心裡滿是感動。當年的意外,像一根細小的刺,藏在他心底最深處——他始終慶幸,廚娘心善,他的丈夫雖然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也認真的經營者優先著自己的家庭,倒也算忠貞,做事也本本分分,從未給老許增添過任何麻煩,提過一個過份要求。曾潔對他們也同樣尊敬,體恤家中做事的每一個下人,因此家裡的傭人流動性不大,大家都十分維護這個家。
回到家時,曾潔正在廚房忙活,係著圍裙的樣子,溫柔得像幅畫。老許走過去,從背後輕輕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窩:“在做什麼?這麼香。”
“給你做你愛吃的紅燒肉,還有寶寶喜歡的番茄炒蛋。”曾潔笑著回頭,“剛才看你出去了,遇到什麼事了嗎?”
老許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遇到個老朋友,聊了兩句。”他沒說遇到了李嬸,也沒提當年的事——有些秘密,爛在心裡,才是對彼此最好的保護。
晚餐時,老許給曾潔夾了塊紅燒肉:“多吃點,我們家可數你最辛苦。”曾潔笑著咬了一口,味道依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勁道,卻多了份屬於家的煙火氣。她抬頭看向老許,正好對上他溫柔的目光,幸福忽然像花兒般綻放。
夜裡,等兩個孩子都睡熟後,老許靠在床頭,看著曾潔認真翻著育兒書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潔潔,謝謝你。”
曾潔抬頭,疑惑地看著他:“謝我什麼?”
“謝謝你陪在我身邊,給我一個這麼好的家。”老許的聲音很輕,卻滿是真誠,“有時候我會想,如果當初沒有那些小插曲,咱們會不會更幸福?可後來我才明白,正是因為有了那些經曆,我才更懂得珍惜現在的日子。”
曾潔握著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頭:“哪有什麼絕對的完美?咱們現在這樣,就很好了。有你,有孩子,一家人平平安安,開開心心,這就夠了。”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老許看著曾潔恬靜的睡顏,心裡滿是踏實——當年的秘密,就像一粒被泥土掩埋的種子,沒有生根發芽,反而讓他更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廚娘的守口如瓶,曾潔的溫柔包容,還有孩子們帶來的歡聲笑語,都讓這份婚姻變得更加珍貴。
世事難料,人生也從沒有絕對的圓滿。但隻要彼此心意相通,懂得珍惜,那些小小的遺憾,反而會成為歲月裡最溫柔的注腳,讓這份愛,在時光的沉澱中,愈發醇厚,愈發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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