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翎剛把婉晴送的手工餅乾放進保鮮盒,手機就像炸了鍋似的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的“未知號碼”讓他眼皮一跳,接通的瞬間,一道帶著哭腔卻依舊嬌嗲的女聲就衝了進來:“蔣翎!我在你公司樓下!你快下來!”
是李小芬。這個半年前還在朋友圈曬溫哥華海景彆墅,配文“先生為我包下整個酒莊慶生”,轉頭就私信蔣翎“女人拚事業不如嫁得好”的女人,此刻正像塊甩不掉的膏藥,重新黏了上來。
蔣翎捏著手機走到窗邊,往下一看,果然見李小芬站在寫字樓門口,穿著皺巴巴的真絲連衣裙,頭發卻梳得一絲不苟,手裡還拎著個空了大半的奢侈品包。
“你怎麼回國了?”蔣翎的聲音冷得像冰。
“回什麼國!我是逃回來的!”李小芬的哭聲突然拔高,又迅速壓低,像是怕被路人聽見,“那個死鬼居然敢凍結我的卡!就因為我跟林浩在一起,他至於嗎?林浩比他年輕,比他會疼人,會給我買網紅奶茶,會誇我穿瑜伽褲好看,哪像他,天天就知道跟報表打交道!”
蔣翎指尖抵著眉心,壓下心頭的厭煩。他早從同學群的隻言片語裡猜到了大概:李小芬在溫哥華的健身房勾搭上了二十出頭的健身教練林浩,為了討好這個比自己小十歲的男孩,她不僅把丈夫給的生活費全砸進去,還偷偷賣掉了結婚時婆婆送的傳家翡翠鐲,給林浩換了輛二手跑車。甚至在林浩的慫恿下,她寫了離婚協議,連五歲女兒的撫養權都沒要,隻想著跟“真愛”過瀟灑日子。
“所以你找我,是想讓我幫你收拾爛攤子?”蔣翎的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不止!”李小芬的聲音突然變得理直氣壯,“我身上隻剩幾百塊了,林浩他……他居然跟我分手!說我老了,黏人,還說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錢!”她頓了頓,話鋒一轉,帶著理所當然的索取,“蔣翎,你現在不是生意越做越好了嗎?先借我十萬塊周轉,等我跟那個死鬼要到贍養費,馬上還你!對了,你那套空著的公寓能不能先給我住?我可住不慣小旅館。”
蔣翎簡直要被氣笑。她太清楚李小芬的德性:永遠把自己當公主,把彆人當墊腳石。當年的一幕幕,在蔣翎的心裡堅如磐石,如今,屬於他們之間的青梅竹馬之愛的情誼早已消失殆儘。李小芬借著“好閨蜜老公”的名義蹭資源,轉頭就把蔣翎的客戶撬走;如今自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倒有臉來提要求。
“我記得你說過,我這種拚命工作的女人,是沒人要的可憐蟲。”蔣翎的聲音冷了下來,“錢我有,但不會借給你。你丈夫凍結你的卡,是因為你把家裡的錢給了外人;林浩離開你,是因為你沒了利用價值。這些後果,都是你自己選的。”
“蔣翎你什麼意思!”李小芬的聲音瞬間尖銳,“你是不是看我落難了故意幸災樂禍?當年要不是婉晴把你生生地給搶走,我用得著嫁給一個不懂情趣的男人嗎?現在讓你幫個忙都推三阻四,你怎麼這麼冷血!”
蔣翎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正要反駁,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婉晴端著兩杯咖啡走進來,見她臉色不對,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蔣翎抬頭看了婉晴一眼,突然定了主意——這個燙手山芋,他絕不會再自己扛。
“你在樓下等我十分鐘。”蔣翎掛了電話,轉頭對婉晴說,“有件事,我得跟你說清楚。”
十分鐘後,蔣翎帶著婉晴走到寫字樓門口。李小芬一見蔣翎,立刻撲上來想拉蔣翎的手服,卻在看到婉晴時愣了一下。婉晴不動聲色地站到蔣翎身邊,目光平靜地看著李小芬。
“好久不見啊老朋友!”婉晴開門見山,“你之前跟我老公糾纏的那些事,那都是很久遠之前的事——包括你當年撬我客戶,包括你出國前還跟我借了三萬塊沒還,也包括你現在的處境。”
李小芬的臉瞬間白了,眼神慌亂地躲閃:“蔣翎你……你怎麼能跟她說這些!”
“為什麼不能?”蔣翎看著她,語氣裡沒有半分溫度,“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不清不楚的牽扯。你想借錢,想找地方住,自己想辦法;你想鬨,我奉陪到底,但彆想著再把我拖進你的爛泥潭裡。”
婉晴輕輕握住蔣翎的手,對李小芬說:“蔣翎心軟,以前總想著念及舊情幫你,但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舊情’的範疇。如果你再糾纏她,我們會考慮通過法律途徑解決。”
李小芬看著兩人緊握的手,又看了看周圍路人投來的目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咬著唇,拎著空包轉身跑了。
看著李小芬狼狽的背影,蔣翎輕輕舒了口氣。婉晴轉頭看她,眼神裡滿是心疼:“早就該跟她說清楚了,你就是太心軟。”
“以後不會了。”蔣翎握緊婉晴的手,陽光落在兩人身上,暖得恰到好處。有些人,有些事,早就該放下;有些爛攤子,也早就該親手推開。
就像李小芬,她的不安分,她的自私,她的“渣”,從來都是骨子裡的。就算這次有人幫她,下次她依舊會為了所謂的“浪漫”,一頭紮進新的欲望裡。而蔣翎,再也不會做那個替她收拾爛攤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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