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眠準備把盤子端進廚房,經過蘇曼雲的時候突然絆倒一個東西,摔在地上,手上的盤子碎了一地。
在場的眾人被這一變故嚇了一跳,反應過來,趕緊去扶起溫月眠。
在溫月眠吃飯的時候,沈衣川上樓去洗澡換衣服了,剛才來就看到一群人圍著溫月眠,有些不安,“眠眠……”
沙發周圍的人看向他,見他過來,下意識分出一條道。
蘇曼雲湊了過去,“沈老師,剛剛……”
沒想到沈衣川壓根就沒理會她,直接半蹲在溫月眠旁邊,看著她拿紙的手,紙上麵還有血跡,瞬間緊張起來,“怎麼回事?手受傷了?我看看。”
溫月眠一下子繃不住,提醒自己這是直播,不能哭,忍著哭腔說,“盤子碎了,紮到手了。”
沈衣川小心地拖住她的手,“紙拿開,我看看,嚴重的話我們去醫院。”轉頭看著導演,眼中滿是狠厲,“導演,醫護人員呢,還沒來嗎?”
導演汗流浹背了,“馬上到了,馬上到了。”
溫月眠小心地把紙移開,根本就不敢看。
沈衣川看著血跡滿滿的手指,滿是心疼,“我先拿紙給你擦一下,忍一下,好不好?”
溫月眠點了點頭。
他的痛覺神經比一般人要敏感很多,許多人感受到一點點疼,在她身上就是劇痛。
沈衣川拿著濕紙巾輕輕擦著,時不時吹一下。
擦乾淨血跡之後,看到她的食指和中指兩個口子,往外流血,心疼不已。
“是不是受委屈了?怎麼那麼不小心?”沈衣川的話,讓在場人愣住了。
蘇曼雲身側的手緊緊攥住。
【天呐,這也太護短了吧?】
【關鍵是沈衣川居然先問的是受委屈了嗎?】
【話說,我剛剛確實有注意到溫月眠在蘇曼雲身邊經過時摔倒的。】
【樓上的,彆造謠,我們家姐姐溫柔善良才不會做這種事,我看就是溫月眠故意的,想要抹黑我們家姐姐,博關注和同情。】
【就是就是。】
……
溫月眠抿了抿唇,她隻是不想計較那麼多,可她不是傻,剛剛摔倒的時候,明明感受到一個東西突然出現在前麵,她一時沒有防備才會摔倒。
正想說,醫生來了,檢查了之後,“所幸傷口不深,消毒之後,塗上藥,紗布包紮起來就好。”說著拿出碘伏。
溫月眠手指下意識縮了縮,沈衣川注意到,“我來吧。”接過棉簽和碘伏。
碘伏碰到傷口的時候,溫月眠還是沒忍住,“嘶——疼——”
沈衣川輕輕給她吹了吹,“我知道,很快就好。”
好不容易擦完碘伏,溫月眠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
沈衣川給她塗好藥,拿起紗布,指尖纏著繞了兩圈,最後在指根處打了個小巧的結,動作熟練得不像第一次做。
“好了。”他鬆開手,指尖不經意蹭過她的掌心,像羽毛輕輕搔過,“彆碰水,要做什麼跟我說我來。”
溫月眠看著纏得整整齊齊的手指,撇了撇嘴。
沈衣川從口袋拿出兩個創可貼,貼了上去,溫月眠發現上麵印著小熊圖案。
這分明是節目組給女嘉賓準備的兒童款,他不知什麼時候揣在兜裡的。
彈幕徹底瘋了:
【啊啊啊小熊創可貼!他絕對是早就備好的!】
【這熟練的包紮手法…說沒照顧過我不信!】
【嗑瘋了嗑瘋了!這對不結婚很難收場!】
沈衣川起身的時候看到蘇曼雲,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上午的任務是“情侶盲盒挑戰”,嘉賓們要隨機抽取任務卡,和抽到同號碼的人組隊完成。溫月眠拆開卡片時,指尖微微發顫——是數字7,她的生日月份。而沈衣川手裡的卡片,赫然也是7。
“這麼巧?”他挑眉,語氣裡的笑意藏不住,“看來我們今天很有緣分。”
彈幕瞬間沸騰:
【巧個屁!沈總絕對做手腳了!】
【啊啊啊7!是他們的幸運數字吧!我記得沈總以前球衣號就是7!】
【鎖死!這對必須鎖死!】
他們的任務是合作搭建一個迷你木屋模型。零件散落一桌,溫月眠對著說明書研究半天,還是沒弄明白屋頂的卡槽該怎麼卡進去。沈衣川湊過來時,帶著淡淡的雪鬆味,他的手覆在她手上,指尖捏著木板輕輕一推:“這樣。”
溫熱的呼吸灑在她耳廓,溫月眠的耳朵“唰”地紅了。她能感覺到他胸膛離自己隻有幾厘米,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他的手指偶爾會蹭過她的手背,每一次觸碰都像電流竄過,讓她指尖發麻。
“你以前手工就笨。”他低笑,語氣裡帶著寵溺,“小時候做風箏,線都綁不明白,最後還是我幫你弄的。”
“那時候我才八歲!”溫月眠反駁,臉頰卻更燙了。她想起小時候,每次她闖禍,都是沈衣川跟在後麵收拾爛攤子。他會搶走她不愛吃的青椒,會在她被欺負時擋在她身前,會把攢了很久的零花錢分給她買冰棍。那些被誤會掩埋的記憶,此刻像破土的新芽,一點點冒出來。
“八歲笨,現在也沒好到哪去。”沈衣川調侃,卻放慢了手上的動作,故意等著她一起完成。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兩人交疊的手上,木屋頂終於穩穩地扣上去時,溫月眠抬頭,正好撞進他含笑的眼眸裡。那裡麵盛著她熟悉的溫柔,還有些她看不懂的、沉沉的東西,像深海裡的暗流。
彈幕裡的“甜”字刷成了一片:
【啊啊啊這個對視!我沒了!】
【沈總絕對是故意放慢速度等她!太會了!】
【眠眠臉紅得像番茄!她絕對心動了!】
中午休息時,嘉賓們在庭院裡曬太陽。溫月眠靠在藤椅上看書,沈衣川不知從哪找來一個櫻桃籃子,坐在她旁邊慢慢摘蒂。紅色的櫻桃堆在白瓷盤裡,像一顆顆飽滿的瑪瑙。
“吃嗎?”他遞過來一顆,指尖捏著果柄,避開了果肉。溫月眠猶豫了一下,張嘴咬住。牙齒碰到他指尖時,他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耳尖悄悄紅了。
“唔…好吃。”她含糊不清地說,櫻桃的甜味在舌尖蔓延,心裡比糖還甜。
彈幕裡的“磕學家”們開始逐幀分析:
【看到沒看到沒!沈總耳尖紅了!他緊張了!】
【這投喂也太自然了吧!是做過無數次吧!】
【前麵說他們沒複合的,出來挨打!這氛圍都甜得發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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