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川張口接住,牙齒輕輕碰到她的指尖,溫溫熱熱的觸感讓她猛地縮回手。他嚼著草莓笑,眼底的光比晨光還亮:“確實甜。彆貪多”
彈幕已經瘋了:
【救命!這是什麼老夫老妻的日常!】
【草莓投喂殺我!沈老師絕對是故意碰到手的!】
【我算看出來了,這倆不是來錄戀綜的,是來給我們喂糖的】
節目組大概也沒想到剛開場就這麼甜,畫外音頓了幾秒才繼續:“我們收到任務卡,需要兩位分彆,找出三樣對自己來說有特殊意義的東西,現在可以開始嗎?”
溫月眠剛吃完糖糕,正拿著沈衣川遞來的濕紙巾擦手,聞言看向他:“先去你家還是我家?”
“先去我家吧,”沈衣川順手接過她手裡的垃圾扔進垃圾桶,動作自然得像做過千百遍,“你先吃早飯。”
他家就在隔壁,門對門的距離。
推開沈衣川家的門時,攝像師愣了愣——裝修風格跟溫月眠家幾乎是鏡像,連沙發的顏色都選了同係列的淺灰,隻是他的客廳多了個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種著棵石榴樹,枝椏已經探到窗邊,葉片上的露珠在陽光下閃閃爍爍。
“第一個有意義的東西,”沈衣川走到書房門口,回頭衝著攝像機笑,“進來看看?”
書房的書架上擺滿了劇本和影碟,最顯眼的位置卻放著個褪色的鐵皮餅乾盒。
“這是我小學時的「百寶箱」。”沈衣川介紹道,裡麵藏著溫月眠掉的乳牙、考了滿分的試卷,還有沈衣川第一次演話劇時得的小紅花。
連溫月眠貼在盒蓋上的貼紙都還在,隻是邊角卷了點。
攝像師把鏡頭拉近,裡麵還有一張泛黃的紙條,紙條上是用鉛筆寫的歪歪扭扭的字:“沈衣川欠溫月眠十根冰棍,一百年都要還。”末尾畫了個齜牙咧嘴的小人,旁邊還有個被畫成哭臉的火柴人,一看就是溫月眠的手筆。
【我的天呐,這個是多少年前的了。】
【沈影帝保存的好好啊。】
【我的天呐,為什麼人家的竹馬是這麼溫柔,體貼,而我的竹馬……】
【樓上的,你就知足吧,你還有竹馬,我連竹馬都沒有。】
【這個餅乾盒!我哭了!這是什麼神仙長情!】
【十根冰棍要還一百年,這根本是告白吧!】
【注意沈老師的眼神!要拉絲了!】
“第二個東西在臥室的床頭櫃上。”沈衣川接著說。那是個陶瓷兔子擺件,耳朵缺了個角,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這是溫月眠用攢了很久的零花錢買了這個兔子,結果在路上摔了一跤,把兔子耳朵磕掉了一塊,哭著跟沈衣川道歉,他卻笑著說這樣更特彆,像他替她打架時蹭破的傷口,是“勳章”。
“本來隻是缺了一個角,後來被我媽收拾房間時差點扔掉,”沈衣川拿起兔子,用指腹摩挲著那個缺口,“我跟她搶了半天才保住,結果自己沒拿穩,摔在地上又磕掉一小塊,當時急得快哭了。”
“第三個東西。”沈衣川起身走到衣帽間,拉開最下麵的抽屜,裡麵疊著件洗得發白的校服外套。
是他高中時的校服,左胸口用藍色的線繡著個小小的「眠」字,針腳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新手的手筆。
那是溫月眠繡的,當時流行在衣服上繡名字,她偷偷拿了他的外套,結果繡到一半被他發現,手忙腳亂中還紮到了手指,血滴在布料上,暈開個小小的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