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再次亮起,是手下發來的新消息:【查到溫月眠下周要去城郊的陶藝館拍攝番外,沈衣川會陪同。】
女人指尖在“陶藝館”三個字上停頓片刻,眼底閃過一絲算計。
她點開一個隱藏文件夾,裡麵是溫月眠的詳細資料,從小學成績單到大學社團經曆,甚至連她小時候得過蕁麻疹都記錄在冊。
而在資料的最後一頁,貼著一張泛黃的照片——那是溫月眠十歲生日時的照片,背景裡有個模糊的男人身影,和沈衣川的師父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
“有意思。”她將紅酒一飲而儘,杯底的殘液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原來還有這麼一層淵源。沈衣川,你接近她,到底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彆的?”
她走到一麵牆前,伸手按下隱藏的開關,牆麵緩緩移開,露出裡麵的陳列架。
架子上擺滿了關於沈衣川的東西:他中學時贏得的辯論賽獎杯複製品,他大學發表的論文原稿,甚至還有他去年在慈善晚宴上戴過的袖扣——那是她派人從拍賣會拍下的,花了七位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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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陳列架的最上層,放著一個精致的音樂盒,打開後會響起《月光奏鳴曲》。
這是沈衣川十五歲時親手做的,送給溫月眠的東西,當年被她“不小心”摔碎留了下來,後來她找工匠花了三年時間才複原。
“你看,衣川,”她輕輕轉動音樂盒的發條,旋律在寂靜的房間裡流淌,“我們的緣分早就注定了。那些試圖插進我們之間的人,都會像這個音樂盒一樣,碎過一次,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樣子。”
這時,投屏裡的沈衣川正低頭和溫月眠說著什麼,溫月眠笑得眉眼彎彎,抬手拍了下他的胳膊,動作親昵自然。
女人的眼神驟然變得冰冷,音樂盒的旋律似乎都帶上了寒意。
她拿起平板,飛快地敲下指令:【陶藝館那邊,安排一場“意外”。不用傷到人,隻要讓沈衣川知道,溫月眠待在他身邊,會很危險。】
發送後,她關掉投屏,房間徹底陷入黑暗。
隻有音樂盒的旋律還在繼續,像一個古老的詛咒,纏繞著空氣中每一寸偏執的氣息。
而此時的營地,沈衣川剛把溫月眠送回帳篷,轉身走到僻靜處,拿出私人手機。
屏幕上除了剛才那條“她在看”的短信,還有一條更早的記錄,來自三天前:【小心那個匿名投資人,她的賬戶軌跡,指向顧家。】
顧家,那個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家族,也是……當年差點和沈家聯姻的家族。
沈衣川的指尖在“顧家”兩個字上頓了頓,眸色沉沉。他早該想到的,能在節目組安插這麼多眼線,還能精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除了那位從小就對他糾纏不休的顧家大小姐,不會有第二個人。
他抬頭望向遠處的黑暗,仿佛能穿透層層夜色,看到那棟頂層公寓裡的身影。
“顧清鳶,”他低聲念出這個名字,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八年了,你還是沒變。”
夜風卷起他的衣角,遠處傳來蟲鳴,而一場無形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序幕。
那個躲在暗處的獵手以為自己掌控著全局,卻不知道,獵物早已察覺了她的蹤跡,正等著她一步步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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