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我怕你拍完戲又忘了吃飯，特意盯著助理做了你愛吃的紅糖饅頭。”
溫月眠接過粥，小口喝著，粥裡放了她喜歡的紅棗和桂圓，甜而不膩。
她抬眼看向沈衣川，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的頭發，伸手幫她把散落的碎發彆到耳後：“這個木簪很適合你，比戲裡那些金釵好看多了。”
溫月眠臉頰微紅，低聲說：“這是道具組特意找的老物件，說符合蘇晚卿最後的心境。”
“嗯，很符合。”沈衣川點點頭，眼神溫柔，“不過，還是我們家眠眠好看。”
化妝間裡的工作人員都笑了起來，溫月眠的臉頰更紅了，連忙低下頭喝粥，掩飾自己的害羞。
清晨六點，天漸漸亮了起來，劇組工作人員開始布置場景。
古寺的庭院裡鋪著青石板路，兩旁的銀杏樹上掛滿了黃色的葉子，隨風飄落，增添了幾分蕭瑟感。
導演走到溫月眠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月眠，準備好了嗎？這是最後一場戲，蘇晚卿在古寺裡送彆故人，然後獨自留在寺中修行，情緒要到位。”
溫月眠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走到庭院中央。
沈衣川站在監視器旁，眼神緊緊地盯著她，手裡拿著一條乾燥的毛巾，隨時準備在她拍完戲後遞給她。
“開始！”導演一聲令下，灑水車開始工作，細密的雨水從空中落下，打濕了溫月眠的衣服和頭發。
她站在雨中，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仿佛在回憶過去的種種。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阿珩，你走吧，從此山高水遠，各自安好。”溫月眠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卻又透著幾分堅定。
她微微低下頭，雙手合十，仿佛在為故人祈福。
監視器後的導演點了點頭，示意繼續拍攝。
溫月眠緩緩抬起頭，眼神變得平靜而淡然，她轉身走向古寺的大殿，背影單薄卻堅定。
雨水打在她的身上，讓她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看起來格外狼狽，卻又透著一種曆經滄桑後的釋然。
“卡！完美！”導演興奮地喊道，“月眠，你演得太好了，完全把蘇晚卿的心境表現出來了！”
沈衣川立刻衝了過去，把乾燥的毛巾披在溫月眠身上，又拿出暖手寶塞進她手裡：“怎麼樣？冷不冷？”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擔心地問，“有沒有著涼？”
溫月眠搖搖頭，笑著說：“沒事，我感覺很好。”她看著沈衣川緊張的樣子，心裡暖暖的。
沈衣川幫她擦了擦臉上的雨水，輕聲說：“傻瓜，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你的重要時刻，我怎麼能不在？”
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我還等著看你殺青後，卸下蘇晚卿的身份，做回我的溫月眠呢。”
傍晚時分，殺青宴在古寺附近的一家民宿舉行。
民宿的院子裡掛滿了紅燈籠，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劇組工作人員圍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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