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一本書，坐在窗邊的沙發上讀了起來。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書頁上，暖融融的。
溫月眠看得入了迷，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才回過神來。
是她的經紀人打來的：“月眠，殺青了也該跟粉絲互動一下了，好多粉絲在後台問你什麼時候直播，要不今天晚上開個直播？”
溫月眠想了想，點頭答應：“好啊，就晚上八點吧，跟粉絲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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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她繼續看書，直到中午才下樓吃午飯。
下午，她窩在客廳的沙發上，刷起了之前囤的劇。
沈衣川偶爾會發來消息，問她在做什麼，還發來幾張公司樓下的風景照。
溫月眠也會拍幾張家裡的綠植或者自己正在看的書，發給沈衣川。
紐約時間清晨七點，沈衣川剛結束一場長達四小時的跨國會議。
落地窗外，曼哈頓的天際線被初升朝陽染成金紅色，而他的手機屏幕上，正顯示著溫月眠的直播預告——北京時間晚上八點，她將和粉絲分享近期的閱讀心得。
助理將一杯熱咖啡放在辦公桌上：“沈總，接下來是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十點還有和倫敦分公司的視頻會議。”
“知道了。”沈衣川揉了揉眉心，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輕輕點了點，將直播提醒設置成最高優先級。
他拉開抽屜，裡麵放著溫月眠送的月亮項鏈，吊墜被體溫焐得溫熱。
出差的第七天，他每天最期待的時刻，就是晚上和她視頻聊天，而今天多了一場直播，想到能透過屏幕看到她鮮活的樣子，疲憊都消散了大半。
與此同時，國內彆墅的書房裡，溫月眠正對著鏡子調整直播設備。
她穿了一件米白色針織衫，頭發鬆鬆地挽成低丸子頭，發間彆著一支珍珠發夾——那是沈衣川去年送她的生日禮物。
書桌上擺著幾本攤開的書，有她最近在讀的《山茶文具店》，還有粉絲推薦的《小王子》，旁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蜂蜜檸檬水，是沈衣川臨走前特意叮囑張媽每天給她準備的。
“月眠姐，設備調試好了，粉絲已經在直播間蹲守了，現在在線人數快到一百萬了。”助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溫月眠深吸一口氣，對著鏡子扯出一個自然的笑容：“讓大家久等了，我們八點準時開始。”
八點整，直播準時開啟。溫月眠對著鏡頭揮了揮手，聲音清甜：“大家晚上好呀，今天我們不聊工作，就單純分享幾本我喜歡的書。”
彈幕瞬間刷屏，粉色的愛心和問候語占據了大半屏幕：
【姐姐晚上好！終於等到你直播了！】
【針織衫好溫柔，姐姐今天是文藝月眠！】
【想看姐姐推薦的書，已經準備好小本本記筆記了！】
溫月眠笑著翻到《山茶文具店》的扉頁：“這本書講的是代筆人通過書信幫助彆人傳遞心意的故事，裡麵有很多關於‘溫柔’的細節，比如店主會根據委托人的性格選擇不同的信紙和筆墨……”
紐約的辦公室裡，沈衣川看著屏幕裡的她，嘴角不自覺上揚。
當初發現她怕酸，又不愛喝太甜的飲品，便特意和張媽交代了冰糖的用量。
他端起咖啡，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屏幕。
溫月眠正低頭翻書，月光透過書房的落地窗灑在她身上，在鎖骨處投下淺淺的光斑。
她的手指纖細白皙，翻過書頁時動作輕柔，偶爾會對著鏡頭眨眨眼，像隻靈動的小鬆鼠。
“姐姐，沙發上的外套是不是沈老師的?？”一條高亮彈幕跳了出，瞬間引發了粉絲的集體起哄。
【肯定是沈總！這波狗糧我先乾了！】
【沈總現在在國外吧？會不會也在看直播呀？】
【求沈總出鏡！想看兩位同框！】
溫月眠的臉頰微微發燙，她攏了攏耳邊的碎發，眼神閃躲了一下：“大家彆亂猜啦，我們繼續聊書。”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悄悄期待著——沈衣川現在會在看嗎？
此時的沈衣川正看著彈幕裡的調侃，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敲了敲，用自己的小號“川”發了一條彈幕：“他在看，而且很想你。”
這條彈幕很快被淹沒在海量評論裡，溫月眠並沒有看到。
她拿起《小王子》，翻到畫著玫瑰的那一頁：“這本書我讀了三遍，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以前覺得小王子和玫瑰的故事有點矯情，現在才明白，真正的愛不是占有，是用心去嗬護……”
沈衣川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眼底泛起溫柔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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