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眠口中的“木木”是她的發小兼閨蜜林家大小姐林思語,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後來林思語去了英國留學,已經快五年沒回來了。
隻是林思語和沈衣川的關係,一直算不上融洽。
當年溫月眠剛和沈衣川在一起時,林思語就強烈反對,覺得沈衣川心思深沉,未必能真心待溫月眠。
後來林思語回國時,偶然認識了沈衣川的助理陳墨,兩人短暫地談過一段戀愛,最後卻因為一些事情分手,林思語便總覺得是沈衣川在背後“授意”陳墨疏遠自己,對沈衣川的敵意更濃了些。
“她是你的閨蜜,”沈衣川語氣平靜,沒提兩人之間的隔閡,“婚禮這麼重要的事,她必須回來。”
溫月眠眼睛一亮,笑著說:“對啊!”
回到剛才——
溫月眠徑直走到陽台,撥通了林思語的視頻電話。
倫敦此時正是下午,視頻接通的瞬間,屏幕裡出現一張明媚張揚的臉。
林思語穿著寬鬆的衛衣,頭發隨意紮成丸子頭,背景是她公寓的書桌,堆滿了專業書和設計稿。
“眠眠?稀客啊,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林思語笑著揮手,眼神掃過屏幕,沒看到其他人,語氣放鬆了些。
“木木!”溫月眠的聲音帶著雀躍,將手機鏡頭轉向餐桌上的婚紗照相冊,“你看!我和沈衣川要結婚了!”
林思語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挑眉:“結婚?你們倆還沒分啊?”
她這話不是惡意,隻是習慣性地對沈衣川帶著審視。
當年溫月眠被黑粉攻擊時,沈衣川確實動用資源幫她澄清,但林思語總覺得,沈衣川那樣的人,做事永遠帶著權衡,未必是純粹的愛。
況且,三年前她的寶貝眠眠那麼傷心,雖然後來眠眠跟她解釋了一下。
溫月眠早就習慣了她的“毒舌”,沒生氣,反而湊近鏡頭,晃了晃手上的鑽戒:“當然沒分!我們感情好著呢!對了,我打電話是想讓你回來當我的伴娘,你可是我的寶貝閨蜜,必須來!”
“伴娘?”林思語摩挲著下巴,眼神裡帶著猶豫,“我這邊畢業論文快答辯了,可能沒時間……”
“你騙人!”溫月眠立刻拆穿她,“上周你還說答辯安排在六月中旬,我們婚禮在五月底,時間根本不衝突!”
她知道林思語是在找借口,故意放軟語氣,眼眶微微泛紅,“木木,我結婚你都不來嗎?從小到大,你說過要當我唯一的伴娘的。”
林思語最受不了她這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行了行了,彆裝可憐。我回去可以,但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溫月眠立刻坐直身體,眼裡滿是期待。
“婚禮上,讓你家那位離我遠點,”林思語語氣直白,“還有,彆讓陳墨跟著他,我不想看到前男友,晦氣。”
溫月眠愣了一下,隨即失笑:“好好好,我跟沈衣川說,讓他婚禮當天離你三米遠,陳墨那邊我也會跟他說清楚的。”
她知道林思語對陳墨還有些介意,雖然分手不知道分手是為什麼,但見麵難免尷尬。
“這還差不多,”林思語的臉色緩和了些,目光落在屏幕裡溫月眠的臉上,“你最近狀態不錯,看來他沒欺負你?”
“當然沒有!”溫月眠立刻為沈衣川辯解,“沈衣川對我特彆好,我上次拍戲感冒了,他推掉工作陪了我三天,每天給我熬粥;還有上次我拿獎,他偷偷去了頒獎典禮,坐在最後一排,全程都在看我……”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兩人的日常,眼裡的光芒藏不住。
林思語聽著,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其實她也知道,沈衣川真的是能給溫月眠幸福的人。
“行了行了,知道他對你好了,”林思語打斷她,語氣帶著一絲彆扭的妥協,“機票我明天就訂,到時候要是讓我發現他對你有一點不好,我照樣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