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點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篩進臥室，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溫月眠翻了個身，剛要伸手去夠身旁的沈衣川，就被一道小小的身影搶了先。
兩歲的沈硯清穿著淺藍色的小熊連體衣，踮著胖乎乎的腳丫，笨拙地爬上大床，一頭紮進沈衣川懷裡。
軟乎乎的小手緊緊摟著沈衣川的脖子，小腦袋在他頸窩蹭來蹭去，奶聲奶氣地喊：“爸爸……”
沈衣川睡得本就不沉，被兒子軟乎乎的身子一撞，立刻醒了。
他下意識地收緊手臂，將小寶穩穩摟在懷裡，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滿是溫柔：“小寶醒啦？是不是餓了？”
小寶搖搖頭，把臉埋得更深，小胳膊勒得更緊了。
溫月眠趴在一旁，看著這父子倆膩歪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
自從小寶滿一歲學會走路說話，就成了沈衣川的“小尾巴”，白天寸步不離，晚上還要黏著一起睡，連她這個親媽都要排第二。
“沈先生，你兒子又跟你搶床位了。”溫月眠戳了戳小寶的小屁股，“小寶，媽媽抱好不好？爸爸要去洗漱了。”
小寶立刻把頭抬起來，圓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看著她，小手死死抓住沈衣川的襯衫領口，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好像是害怕媽媽傷心，在溫月眠臉上親了親，安慰媽媽。
沈衣川失笑，先捂著兒子的眼，親了親溫月眠的唇，又低頭在小寶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爸爸帶小寶去洗漱吃早飯，好不好？”
小寶立刻眉開眼笑，露出兩顆剛長出來的小虎牙，在沈衣川懷裡扭了扭。
沈衣川小心翼翼地抱著小寶下床，生怕動作太大連累到他。
溫月眠跟在後麵，看著沈衣川熟練地把小寶放在衛生間的專用小凳子上，然後擠好兒童牙膏，遞給他一把小牙刷：“小寶自己刷，爸爸在旁邊陪你。”說完，給溫月眠的牙刷也擠好了牙膏，放好。
小寶握著小牙刷，有模有樣地在嘴裡搗鼓，泡沫沾得嘴角都是。
沈衣川一邊刷牙，一邊時不時轉頭看他，生怕他把牙膏吞下去。
等自己洗漱完，又拿起濕毛巾，溫柔地幫小寶擦臉、擦手，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稀世珍寶。
洗漱完，小寶張開雙臂，再次撲進沈衣川懷裡。
沈衣川彎腰把他抱起，在他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走，咱們去給媽媽幫忙做早餐。”
廚房裡，溫月眠已經係好圍裙，正在準備煎蛋和吐司。
沈衣川抱著小寶站在旁邊，小寶的小腦袋從沈衣川的肩膀上探出來，好奇地看著鍋裡滋滋作響的雞蛋，小嘴巴張成了“o”形。
“等會兒就可以吃了。”沈衣川低頭跟他說話，聲音放得極輕，“小寶乖乖看著，彆亂動，小心燙到。”
溫月眠把吐司放在盤子裡，轉頭看他們：“沈衣川，你把小寶放在寶寶椅上吧，這樣抱著不方便。”
“沒事，我抱著就好。”沈衣川搖搖頭，“小寶黏我，放寶寶椅上該哭了。”
果然，一聽要放寶寶椅，小寶立刻抱緊沈衣川的脖子，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溫月眠無奈地搖搖頭：“真不知道你倆誰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