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出人來，他隻能回家。
“咋的？沒來啊？”
“嗯，我叫門，沒人回應。”
“沒在家？”
老太太手上切著肉，想著不能吧。
“不在家能上哪去？
不能啊，她就我跟小譚快一會兒。老太太手裡握著刀，都不切肉了。
“她不在家能上哪？不會是上知青點去了吧？”
李衛東哪裡知道。
“我看著煙囪冒煙，但是敲門沒人應，門還關著。”
陳紅英跟李衛國今兒個早班，這會兒都下班回來了。
“哎呀，小譚來了啊？”
“娘，您也買肉了啊？我這也去割了一刀子。”
早上上班那會兒，媳婦特意跑食品店那切了兩斤肉，打算拿回來好包餃子吃的。
“啥啊，這是小譚帶來的，這孩子想吃紅燒肉。”
她哪裡會啥紅燒肉，不過肉麼，都是一個燉唄！
老太太手藝還是可以的，比著陳紅英是強不少的。
媳婦手藝不趕老娘的好，這才兩家子湊一起開夥。
當然了，倆人上班，回來都不愛做飯。
陳紅英洗洗手幫著老太太燒火切菜。
倆人整治了一桌子的菜。
狗蛋吃的快，吃完下了炕。一桌子大人說著話，也沒人注意這孩子回了西屋，提著書包出了門。
“姑，姑！”
芳芳這邊也是剛吃完飯，收拾完鍋台，她正在整理箱子裡的書。
“媽呀，忘了狗蛋來寫作業了。”
“等會兒，等會兒哈。”
說著就跑出去給狗蛋放進來，順手又把門給插上了。
倆人進了屋，芳芳把褥子鋪好了，上麵在鋪上被子。
再鋪上一塊布，小飯桌放上。
“來吧，你今兒就在這寫作業。”
狗蛋脫了鞋，一股子腳臭味兒，他也不嫌棄，爬上炕。
芳芳嫌棄。
“狗蛋，你昨兒個洗腳了嗎？”
“洗了啊？”
“襪子幾天沒換了？”
狗蛋看看自己的腳，“早上換的啊。”
“……”
這小夥子的腳一天就這麼臭嗎？
芳芳轉身出去，提著洗衣裳的盆進來。
他腳這麼臭，她是不會用自己的洗腳盆給他泡腳的！
她怕腳臭傳染給自己。
芳芳端著盆進來，“來，你先洗洗腳。”
狗蛋看看她，有點不好意思。
“沒啥，腳臭這事兒，大家的腳都臭。芳芳看著他不好意思，但是自己不想被臭一晚上。
“我跟你說，我的腳也臭，你的腳也臭，咱倆誰都彆嫌棄誰。”
哦，原來你的腳也臭。
“咱倆得學好一會兒呢，總不能老聞著腳臭味兒吧？還是洗洗吧。”
“那你咋不洗呢！”
“……我剛回來那會兒就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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