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的臘月?
這不是拍戲嗎?
自己確實狹隘了,打從一睜眼,就沒看見導演啥的。
自己怎麼就能覺得這是演戲呢?
都是怪上學那會兒,密室逃脫和狼人殺玩多了,不然怎麼能這麼先入為主?
難道真的穿越了?
不是,穿越也不該啊?
就這麼一會兒,她的臉刷白,頭上都出汗了!
大娘看著她的臉色,刷白刷白的。
“姑娘,你沒事兒吧?”
她搖搖頭。
芳芳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是自己的沒錯啊?
難道是小說裡頭的身穿?
不管是啥,這會兒就自己了。
憋住了,不能哭!
趙芳芳,你要冷靜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彆哭了!冷靜,一定要冷靜!
剛才那倆人穿著軍裝,誰知道是來乾啥的!
露出馬腳就會被送實驗室,被解剖的!
她怎麼知道會被解剖?
她上大學那會兒流行穿越小說,她宿舍人就說過,真有人穿越或者重生,都會鳥悄的閉嘴,誰也不會張揚的滿世界知道!
畢竟這東西,科學解釋不了,玄學誰不也不懂!
古代社會燒死人合理合法,這會兒誰知道合不合法?
想到這裡,她深吸一口氣,一定要冷靜!
這是她一個人的戰鬥,她一定得苟住了。
槍打出頭鳥,這會兒還是鳥悄的趴著吧,萬一讓人發現自己是穿越的,以現在的年代情況,彆再讓人給她拉實驗室解剖了!
可是怎麼就穿過來了?越想越害怕,芳芳木著一張臉,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大娘,她顫巍巍的問了一下“真是1974年?”
大娘看她那樣,點點頭“真是1974年,我不能熊你。”
芳芳那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這踏馬的,真的是,上哪說理去?
她就是助人為樂,怎麼一下子就過來了?
越想越害怕,不想哭的,這眼淚自己就出來了,根本憋不住啊!
“那,那這是哪裡啊?”
大娘看著她,心裡覺得芳芳真是可憐。
好好的孩子,磕了頭,不記事兒了,你說這事兒怨誰去?
“姑娘啊,彆哭,咱這是礦上醫院。”
她下了床過來,一屁股坐在芳芳的床上,拉著芳芳的手跟她細細說著這地方。
“礦上你知道不?”
芳芳抹抹臉,“礦上?啥礦上?鐵礦啊?”
大娘一拍大腿,“是,可不是嘛,就是鐵礦!”
大娘還想繼續跟她說點啥,就進來那兩個穿軍裝的男人。
其中一個人就是徐東方,他們進來先跟芳芳敬了禮,然後才跟她說話。
“你好,我是武裝隊的徐東方,你叫我徐同誌就行,這個是李長征同誌。”
同誌,這是多麼小眾的稱呼,不是,多麼具有年代感的稱呼啊!!
“你好,徐同誌。額,你好,李同誌。”
芳芳抽抽著,緩了口氣,主動跟對方打招呼。
她抹抹臉上的淚,根本擦不乾淨。
深吸一口氣,緩緩,再緩緩。
她咧著嘴,笑的比哭還難看。
“不好意思,有點控製,控製不住……嗝……”
徐東方這會兒跟之前那吊兒郎當的樣兒一點不一樣。
他的眼睛仔細的看著芳芳,不放過她一個表情。
這姑娘哭的倒是挺真實,一點不含糊,那大鼻涕眼淚的,倒是不醜!
你彆說,看著還挺白淨,確實不像是這屯子裡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