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說那邊是大牢的？”
冷不丁的，李衛東插了一句。
芳芳轉頭看著他，“不是嗎？我怎麼記得這個青山農場是關勞改犯的？”
芳芳抬手撓撓耳朵，難道是她記錯了，不應該啊。
她記得自己以前就知道青山那塊，就是一個很大的監獄啊，小時候還去接受過教育呢。
“你是聽誰說的，那地方是關押勞改犯的？”
徐東方看了一眼李衛東，他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這還用聽誰說？這不是都知道的嗎？”
李衛東看了徐東方一眼。
青山農場那邊，這幾年確實去了不少的勞改犯，的確打算建一個監獄，不過這事兒隻是下了文件，還沒開始呢。
但是這事兒，本地人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你的意思是都知道那邊是個監獄？”
徐東方跟李衛東遞了個眼神，倆人合作好些回了，一看就知道要乾啥。
芳芳覺得這話問的，這不是明擺著嘛，“對啊。”
“……”兩個大男人沒說話，但是這事兒有問題。
芳芳看著他倆，訕訕的閉了嘴，想了想，還是解釋一下吧。
“那個，我就是覺得那地方應該是關押人的地方。
具體為什麼知道，我也不記得。
你們非要我說我是咋知道的，我真的不記得。”
這怎麼能記得，打從她記事兒，青山那地方就是監獄，這都不用聽誰說。
她可是一點沒撒謊。
誰來她說的也是實話，頂多就是沒說全而已。
徐東方看著她，這表情看著一點都不摻假。
他看看李衛東，這哥們看人說話，是不是假話，能看個八九分。
他瞟了一眼李衛東哥們暗暗點點頭。
嘖，這姑娘居然沒撒謊！
“你知道青山這個地方。”徐東方看著她，，“但是你不記得自己是哪個鎮哪個村的？”
芳芳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個，你要是不提，我也不知道我還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就是你一說，我就感覺我知道，感覺，你懂不？”
李衛東不懂，什麼時候辦事兒憑感覺的？
徐東方也不懂，感覺，能感覺出什麼來？
“那你除了青山農場，還知道什麼？”
芳芳搖搖頭，“我真的想不起來其他的。”
許是覺得自己這麼說不太好，她有點不好意思，“要不，你再說幾個其他的，看看我能不能想起來？”
徐東方看著她，這乾什麼呢？猜迷呢？
李衛東看看她，“你大約知道青山農場，那附近的水庫知道嗎？”
芳芳看著他，“水庫？”
她歪著頭仔細的思考，那附近有水庫嗎？
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這個她是真不知道，實話實說，她搖搖頭。
“我不知道。”
李衛東看看她，沒說謊。
“那這地方是哪裡你知道嗎？”
芳芳看著他，有點無語。
“這不是那個什麼人民武裝部還是革委會大院嗎？”
早上她站門口一頓研究呢，還能不知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們這地方是哪裡嗎？”
這誰能知道啊？
芳芳搖搖頭，“不知道。”
李衛東看看她，“這裡是北窪鎮。”
嗯？芳芳一愣，還真是北窪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