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想了想,“沒有煤渣,那有沒有可能是被套在麻袋裡運進來的,結果她受傷迷糊了,以為死了,就隨手扔下車,她自己迷糊間到了門口?”
或者說,她迷糊間看見大院,想著過來求助的,結果暈了?
不管怎麼樣,這些都是他們的猜測,一點證據都沒有。
再者,如果真是靠著火車運進來的,這一天天的車來車往,可真是沒辦法找。
運煤和礦石的火車一次配備的人員有限,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裡頭就會有人爬上去。
“真要是你猜的這樣,可是不好查,這誰能知道是從哪地方爬上的火車,又在哪地方下的車?”
那可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這樣吧,先把她留在鎮上,就近觀察,萬一她想起什麼,也好及時處理。”
倆人定了方案,剩下的就好辦了。
武裝部不缺房子,更不缺監視她的人,不過這事兒還是得好好安排,不顯山不露水的得給她安排在家屬院那邊去。
“既然是這樣,那就找人看住了,彆出什麼紕漏。”副營長對他倆的安排沒啥意見。
“她沒錢沒住的地方,那就給她安排住的地方,給她塞個臨時工的活兒。”
徐東方想了想,“那就讓她廚房幫工?”
李衛東讚同,不管有沒有問題,幫工這個活兒她應該能乾,隻要去不了太重要的地方,就算要搗亂,也在明麵上能看見。
就算她真有問題,廚房裡都是人,就算想搗亂,問題也不大。
領導點頭,“那就廚房幫工吧。”
合計半天還是定下來給她放眼皮子底下。
芳芳在這等得,屁股都坐麻了。
這時代的木凳子,真就是木頭板的凳子。連個棉墊子都沒有,她挺直腰板坐著等結果,結果這倆人出去到現在都沒回來。
她喝了半茶缸子熱水,這會兒隱約的感覺到了一點尿意。
人生地不熟的,她不敢亂跑,隻能憋著。
等了幾分鐘,還沒回來。
膀胱裡頭的酸脹感越來越強,她站起來溜達溜達,不行,再等下去就該尿褲子了。
她站起來,急急忙忙的出來,一出門就看見李衛東打頭,倆人都回來了。
芳芳急得不行,臉上都泛紅了。
“趙同誌,你的事兒……”
芳芳一把抓住他得手,“快快快。”
李衛東看看他被抓住的手,白白嫩嫩的,軟乎乎的小手,怎麼有人的手能這麼軟。
“廁所在哪裡?”
“什麼?”
“廁所,廁所,大哥,我很急!”
李衛東一時沒反應過來廁所?
“大哥,廁所,我要尿褲子了!”芳芳急得連連跺腳,踮著腳抖著腿。
李衛東一看這樣,黑黑的臉紅了,“這邊。”
這姑娘,怎麼這麼沒羞沒臊的,這話……算了,這人看著就不是那有心眼的。
估計是真的急了。
李衛東帶著她去了廁所,大院子這頭是女廁。
他不放心,就站在門口等著,芳芳自己進去。
這廁所,都要滿了。
還是那種旱廁,蹲坑。
芳芳顧不上嫌棄,踮著腳進去脫了褲子蹲下。
好在天氣冷,帶著點風,廁所裡頭沒什麼大的味道。
但是這地方涼風習習,芳芳覺得凍屁股。
就撒了一泡尿的功夫,她覺得自己的兩瓣屁股已經凍得不行。
習慣性的想摸出紙擦擦,好嘛,沒帶。
沒法子,芳芳隻能在這多蹲了會兒,等待自然風乾,然後起身提上褲子。
她伸手進去摸摸自己的屁股蛋子,真的是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