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票的芳芳那是猴腚存不住隔周,有點錢就想消費。
不過,她還是有數的,身上背著八十多的外債,雖然李衛東一直沒提過要她還錢,但是她還是要攢錢還人家的。
來這裡這將近一個月了,她對於基本的彙率已經搞清楚了。
這會兒的一分錢真的能掰成兩半花。
這會兒還沒有通貨膨脹,錢是真的當錢使。
大姨媽來了四天,她用了四天的月事帶和衛生紙。
女人難啊,更何況是這個年代的女人。
她也是體驗了一把草木灰月事帶。
芳芳是不太能接受這個東西的,但是沒法子,這衛生紙買起來要票,本來就不多,她這人大手大腳慣了,這會兒是真沒得用,沒法子,隻能用的起草木灰。
就這樣,做袋子的布料還是陳大娘給她出的。
芳芳心裡頭感激的不行,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感謝她,隻能在虎子身上下功夫。
她想了又想,給虎子出了兩張數學卷。
當然,小學難度,沒出奧數題。
徹底乾淨了,她晚上燒了一鍋的水,打算給自己洗洗。
門窗都關好,東西屋的門也都關上。
其實芳芳是想洗個熱水澡的,但是這會兒溫度不高,屋裡又沒有地暖啥的,她不敢得瑟。
真凍著感冒了,吃藥打針的都是小事兒,就怕一直不好,再給自己噶了。
她不是嚇唬自己,她小時候就聽她奶說過,有人感冒發燒,給自己腦子燒壞了。
她這人膽子不大,就是惜命。
端著兩個盆,她脫了褲子,光著屁股蹲地上,用手撩著水洗乾淨,拿著乾淨毛巾擦乾,直接套上了大棉褲。
就著鍋裡的溫乎水兒,她把自己的內衣和內褲都洗了洗。
洗乾淨使勁兒擰水,擰乾猴直接鋪在炕頭上,這熱炕頭一晚上就給炕乾了。
她都炕出經驗了。
看著手裡頭的內衣褲,她琢磨著,真得買塊布讓人做條褲衩了。
這條內褲洗的太頻,都洗薄了。
再這麼折騰下去,她估計就該光屁股穿褲子了。
收拾好躺進被窩裡頭,她就拉燈屬羊。
“媽蛋,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點夜生活都沒有啊。”
芳芳翻來覆去的有點睡不著。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上燒火燒的,她覺得有點熱。
一隻腳伸出被窩,就這麼搭在炕沿上,“不然,明兒個找本書看看?”
不知道這會兒有沒有什麼圖書室圖書館的,也不知道對不對外開放。
“算了,還是找點報紙啥的看看吧。”
武裝隊的圖書室,她還是少去溜達,萬一有啥軍事機密文件檔案什麼的,不出事兒還好,出點事兒那就是大事兒。
萬一真咋的,她八張嘴都解釋不清楚。
東想西想的,芳芳就這麼迷糊過去了。
一覺黑甜睡到天亮,她爬起來,先找昨晚洗的內衣。
小褲褲乾透了,小吊帶也乾了。
就是內衣上帶了點薄海綿,沒乾透,她摸著有點潮潮的感覺。
這衣服濕著可不能穿,尤其是貼身穿,濕乎乎的特彆容易起疹子。
芳芳摸了又摸,算了,今兒個不穿了。光穿小背心也是一樣的,收拾利索,人照舊去上班了。
從早上一直忙到晌午,芳芳吃了飯回來歇個晌。
說是歇晌,其實也歇不著。
昨晚上水缸裡頭的水用的差不多了,她得打水。
她正壓了半桶水,往屋裡頭提呢,李衛東辦完事兒從門口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