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先回去給你開單子，把東西給你送過來。”
李衛東說著，跟正在洗衣服的芳芳點了個頭，就要走。
小山看著他要離開，站起身跟著出了門。
芳芳看著他，還真是父子天性，這跟著可是緊。
大妞看看家裡，暫時也沒什麼要收拾的，也跟著出來了。
“彆說，這小男孩就是願意跟著男的玩哈！”
芳芳沒話找話。
大妞笑了笑，沒怎麼明白這是啥意思，她跟人家也不熟悉，就沒說啥。
芳芳看她沒說話，也不覺得尷尬。
她手裡揉搓著被單子，感覺有點費勁。
看來得整個搓衣板了。
沒有洗衣機，自己洗就是費勁。
被單子蓋了沒幾天，也沒那麼臟，簡單揉搓她就壓水衝洗。
“這個，這是壓水井吧？”
大妞看著這個還挺新奇，他們那基本上沒有這個，都是水井，自己搖著水桶打水。也不是家家戶戶的有水井。
就像他們家，就沒有，都得上村裡頭的公用井那提水。
她看著芳芳壓著把手，一下一下的，那水自己就上來了。
“這東西還真挺好用，也方便。”
芳芳不覺得新鮮。
“你們那不用這個嗎？”
大妞瑤瑤頭，“俺們山裡頭窮的很，好幾家用一個井。”
芳芳知道，以前山路不通，那可不是窮嗎？
“我和你說，咱這個都：不算啥，你知道人家城裡有的都有自來水。
一根管子接著，安裝上水龍頭，一扭，就來水，再一扭，就關上。
那個才方便呢，想什麼時候用水就什麼時候用。”
她覺得這會兒壓水井都很麻煩。
“我教你用這個。你看，這個皮子就是整水壓的……”
這邊芳芳帶著大妞學怎麼用水井，那邊小山跟著李衛東回了辦公室。
刷刷的開單子找人簽字，“走，咱們去領你們要用的東西。”
大妞嚴格來算還：不算軍屬，但是山子算，這會兒都給配備齊全了，等著大疆回來了，也好有個交代。
小山輕輕的抓著他的手，“李大哥，那個女人問我為啥不上校。”
李衛東站住腳，看著他，“哪個女人？”
“就是那個院子裡的女人。”
“趙紅芳？芳芳？”
小山點點頭，“她怎麼跟你說起上學的事兒的？”
小山就把芳芳的話學了一遍，李衛東想了想，沒什麼不對的地方，聽著就是真的閒聊。
“你這個年紀，確實得去上學。”
家裡頭的狗蛋，陳保國家的虎子，都上學去了，這裡的孩子，哪個不上學？
李衛東拉著小山的手往後期那走，“等你們安頓好了，我就帶著你去辦入學手續去。
到時候你就跟狗蛋和虎子一起上學。”
小山跟著他並排走著，“狗蛋是誰？”
“狗蛋是我侄子，跟你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