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整？”
她想了想，“不行，你拿著作業本去跟問問虎子。
他都二年級了，怎麼也比你強。”
虎子上二年級，山子一直沒上過學，這會兒跟著一年級插班上學，純屬湊數，啥都不會。
他在班裡頭確實屬於扯後腿的，也不怨人家老師不樂意。
小山想了想，“今兒個我聽虎子跟狗蛋說的，他都是跟著芳芳姐學的念書，他在學校裡頭也不會，回來跟著她再學一遍。
大妞姐，我也想跟著去學學。”
大妞一聽這話，“虎子真是這麼說的？”
雖然這些年都讓那個知青下鄉，都說臭老九臭老九，可村裡頭識字的拿的工分就是比出大力的多，乾的活兒也輕鬆。
她不傻，她也知道念書好，但是她沒有那個命，沒念上。
她也不怨她爹她媽。
他們那裡都是這樣。
可是她也羨慕會念書的人，沒看出來，芳芳還念過書呢。
難道這個芳芳是下鄉來的知青，可是看著也不像啊，知青不都是上村裡頭嘛，還有下鄉下到武裝隊呢？
不管她是不是知青，有文化這個就是好事兒。
她還說呢，這芳芳下了班回來收拾一下就去了隔壁。
感情是去教書去了。
她想了想，還是跟山子商量一下。
“山子，這事兒你等姐給你問問行不？人家要是願意教你，咱就好好學，人要是沒空，咱也彆怨人家。
畢竟咱們剛來，也不熟悉，人家沒那義務。”
山子點點頭，“那我這會兒去找虎子去？”
大妞想了想，“走，我跟你一起過去。”
山子把自己的本子和書放進包裡，大妞收拾好手裡的活計放進笸籮裡頭，下了炕關了燈，關好門，這才去了隔壁。
剛一進門，就聽見屋裡頭的動靜。
“誰啊？”
“大娘，是俺倆。”
芳芳聽見動靜，趕緊下炕出去迎了迎。
“哎呀，你倆來接我的啊？，不用，我一會兒就回去了，這麼近的距離。”
大妞&小山：……
大妞不得已接話：“也不光是來接你，小山作業不會寫，我心思帶著他來問問虎子呢。”
作業不會寫？
“哎呀媽，你看你不早說，拿來我看看。”
芳芳熱心腸著呢，這教學生就跟放羊一個道理，一個是放，兩個也是放，都一樣。
陳大娘招呼他們倆上炕，“叫芳芳給他看看，芳芳會。”
大妞沒成想她還沒跟她商量呢，芳芳自己就說要給看看，她趕緊的推推小山，“去，給你芳姐看看去。
哪裡不會你好好聽哈。”
陳大娘招呼大妞上炕暖和，“我跟你說，俺家虎子那作業，他也不會，就是芳芳給講明白的。
我也不識字兒，她就來看著虎子寫作業，我瞅著，她比那學校的老師可是強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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