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樣啊?出水了沒有啊?”
一邊壓水,芳芳一邊扯著嗓子問。
“還沒呢,水還沒過來呢。”
估計是路線太長了,這水流也不算大,估計還得流一會兒。
芳芳使勁兒的壓水,沒一會兒,她就覺得有點壓不住了。
“哎呀媽,不行了,你們誰來替我一下子,我感覺我這腰要廢了。”
大妞一聽這個,趕緊進來,“我來我來,你可悠著點。”
芳芳早前摔了腰,可不是鬨著玩的。
大妞接了手,這水流就大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她手上有勁兒還是啥,反正她壓起水來,嘩啦啦的一直淌水。
芳芳趕緊跑到地頭的出水口這,等了能有兩三分鐘吧,芳芳就看到一點點的水流了出來。
“哎呀,出水了,出水了。”
陳大娘看著,雖然水流不算大,不過可算是過來了。
“哎呀,媽呀,行,這個水能淌過來就算不錯了,咱這兩天兒就慢慢兒壓水澆唄。”
反正這地頭兒也不大,一家開出來總共沒有幾分地。
這會兒管子都是通的,就算今兒個澆不完,這兩天他們輪著來,怎麼也把門前這點地給澆了。
“不錯,真是挺好。”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你看,他們三個女人這不是也能投機取巧的把莊稼給種了。
大妞累了,陳大娘來換她。
大妞甩甩胳膊,“你們不知道,俺們那地方都是山地,坡地多平地少,窪地也不多。那坡地澆水可是費勁呢。”
夏天下雨的時候還行,真旱了天,她們輪不上抽水機澆地,隻能挑著扁擔往上抬水。
就是抽水機也不是哪個村都能輪上的。
村裡頭為了澆地,山地上還修了水庫,打了井。
找水的地方不好找,打了三口井,還有一口不怎麼出水的。
每次提水提乾淨了,得等老半天才能再出水。
“你累了吧,趕緊揉揉手腕子,可彆給自己再累出腱鞘炎來。”
大妞不懂啥叫腱鞘炎。
“就是乾活乾多了,手腕子累著了,裡頭腫了,這地方腫了,手腕子疼。”
陳大娘一聽就知道了,“這個可真是,像俺們村裡,有的是人乾活乾的,手脖子疼,那手脖子那還有硬疙瘩呢,碰一下就疼,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腱什麼炎?”
芳芳點點頭,估計就是。
“這玩意兒能治嗎?”
芳芳點點頭,“能啊,就事是得注意休息,彆累著。這玩意兒能治的。”
大妞不以為意:
“咱們這點活,比起俺之前下地乾的活兒,這算啥啊?
不是俺吹,俺之前下地乾活兒,那跟男人是一樣的,雖然俺跟十個公分比不了,那俺都是八個公分。”
芳芳很佩服大妞,這個人真的很勤勞,乾什麼都很下力氣的,那張臉看著年輕,你再看看她的手,骨節粗大,皮膚粗糙,而且還有老繭子,剛來那會兒,還有凍瘡。
這都不像是姑娘家的手。
芳芳的手跟她放一起,大妞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來。
不過芳芳給她出了個主意。
晚上睡覺前,溫水洗手之後,手上抹上嘎了油,就這麼滋潤一晚上,白天洗了碗掃完地再洗手,然後再抹上油。
就這麼保護了不到一個月,她的手明顯的就細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