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芳一直沒有記起來自己到底忽略了什麼,“算了,不重要。重要的事情肯定能想起來的。”
反正自己閒著也沒事兒,那就在家裡頭幫著整麥子吧。
他們最近天天出去撿麥穗兒,還是撿回來不少的麥穗兒。
反正就是芳芳自己都撿了兩大袋麥子回來,不知道這兩大麻袋的麥穗兒能打出多少麥子來。
院子門口兒找一塊兒平地,把撿回來的麥穗攤開曬著。
曬乾了之後就是脫粒了。
他們脫離的方法非常的簡單粗暴,就是把這個麥曬乾了的麥穗放進袋子裡麵兒,用棍子敲敲打一段時間,然後進行麥糠和麥粒兒的分離。
說實話,他覺著這個過程當中還不如手搓來的快,不過太多了,手搓的話也是累人,還不如這樣簡單粗暴的一點。
不光他們小院兒乾這個活兒,這個家屬院兒裡頭的家家戶戶門口都曬著一小堆兒的麥子。畢竟家家都有老人孩子的閒著沒空的時候都會出去撿一點兒上班兒的是沒有時間的。但是下班兒之後,趁著天光亮的時候還是會出去搜羅一下,芳芳發現越來越難撿到麥穗兒了,畢竟撿麥穗的人太多了。可能地裡邊兒也收了不少的時間。而且他們已經不能進到麥地裡邊兒去撿麥子了。
村裡人不讓撿了。
緊靠著他們村的這片地被他們撿的差不多了,再往裡走的時候,村裡人就不讓了,芳芳他們想走的遠一點兒,自己的工作時間又不能讓自己走太遠。
家屬院的其他人拉幫結派的一起到隔壁村兒的地裡頭去撿,人家也不讓。
“人家地裡頭都派了人了,咱們去人家就攆咱們走。說是不行,那是人家地裡的。”
確實,地是集體的地,不是村裡人,確實不好進去。
“好在咱們開始的早,多多少少也撿回來一些減這些也不算少啦。
我我瞅著乾這片兒地的人啊,不是那乾活兒的好手。”
大妞一邊翻麥子一邊跟他們說話。
“哎呀,哪個村兒都有這樣的,乾活兒的時候狗屁不是,吃飯的時候數他們能吃。
好些人啊一下地就偷奸耍滑的。
俺們的地方也有他們乾過的那個地,你要是再去割一遍,你還能割出好幾車。”
芳芳聽著他們說話就覺得挺樂嗬兒的。
“俺們村原來有一個一上工不是腰疼就是腚疼,不是拉肚子,就是頭暈的。
反正隻要讓他乾活兒,就沒有不疼的時候。
不乾活兒了,哪兒都不疼,乾啥都行。”
這不是人性嗎?
“人都這樣,你要是乾他自己的自留地,你看他有沒有勁兒?保證不帶有病的。”
老太太捏了一粒麥子進嘴裡咬了一口,順帶著嚼嚼在嘴裡咽了。
“自留地?乾他自己的自留地,他恨不得起早貪黑的爬起來乾。
那伺候的可是精心,有那樣的老摳,一泡尿都得憋著尿自家地裡頭。”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陳大娘一說起這個就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跟他們講村裡的懶貨。
脫粒的麥子得進行揚麥糠。
這會兒外頭稍稍有點風,大妞站在上風口,鏟起一鏟子麥子揚出去,麥糠飄飄的飛出去,麥子粒兒落在地上。
就這麼揚了一會兒,基本上就分離出來了。
這個活兒不難,就是臟了點。
畢竟風向不算穩定,還是有些灰塵和麥糠掉在大妞身上的。
大妞的胳膊脖子上沾了些,不太好弄下來,結果脖子上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