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看得懂嗎？”
不想聽她繼續扯，李衛東直接問了一句。
看著她翻來翻去，也沒什麼太大的表情，難道是自己估計錯了，她其實沒上過大學？或者上了高中，但是沒上完？
也對，高中停課，這個最有可能。
“大部分能看懂，這些字兒我都認識，至於數理化，說實話，我的化學和物理超級差，先看看能不能看懂吧。”
芳芳一隻手按著書，抬頭跟他說著自己的安排。
“第一次看不懂也不要緊，我看上麵寫的很明白，自己多看幾遍應該能行。”
自己畢竟不是真的十八歲，作為一個心理成熟心智正常的成年人，這點高中數理化理科基礎知識點，她覺得應該問題不大。
就算有些會比較難，但是她的基礎應該可以，所以她打算試一試。
她上學那會兒學過，恢複高考第一年，是大冬天的考試來著，那就是1977年年底才高考，現在她還有將近兩年半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她就不信了，她還拿不下這點玩意兒？
就算她不是學理科的料，但是文科的東西，她背上兩年，就不信自己考不出個分來。
再說了，就算搞不上清華北大，還搞不上本地的學校嗎？
開玩笑！
芳芳心裡得意的很，她一邊看書一邊為自己能夠預見未來高興：人生啊，真的是沒法說，呼啦一下子，她穿越了。
是，穿越到這地方，她要吃沒吃要喝沒喝，還不能買美美的漂亮衣服，沒有家人親戚，但是那又怎麼樣？隻要自己好好學習，再熬上兩年，她就能上大學，做生意，做富婆，站在人生的巔峰，迎娶高富帥！
嘖嘖嘖，這樣的人生，想想就開心。
“媽呀！”芳芳翻著手裡的外文書，這他媽是啥？她一個單詞都不認識！
“這是？”芳芳看看書皮：俄語課本第一冊。
“俄語。”
李衛東看著她的表情：她不會俄語。
“俄語？真是俄語？”
是了，她怎麼忘了，這之前中俄關係有過蜜月期，所以學俄語的多，不過後來關係惡化了，中蘇分割了，她不記得是高中還是大學的那會兒，她看過一個啥，珍寶島事件。
“咱們不是跟蘇聯拉倒了嗎？還學俄語呢？”
李衛東看著她，“你記得這個？”
芳芳伸手撓撓眉毛，“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覺得中蘇關係不好了是不是還發生了點摩擦？
芳芳神秘兮兮地湊近他，“是不是還打仗了？”
李衛東點點頭。
你看，她就說吧，自己就記得有武裝衝突的。
“你不認識俄語，那你學的外語是什麼？
日語？”
趙紅芳不樂意了，“說什麼呢！”
李衛東看著她，懷疑的表情不似作偽。
芳芳看他盯著自己，她下意識的就想跟人家解釋解釋，“那什麼，我真不會日語。”
李衛東繼續盯著她，就看她怎麼說。
“哎呀，我真不會，我就會那麼一兩句句，比如阿裡嘎多啥的，還有撒由那拉，就這個還是那個誰，徐誌摩寫的詩裡頭的。”
徐誌摩？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