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晚上真跟我睡啊?”
芳芳洗漱完,穿著大妞給她做的小背心小短褲,盤腿坐在炕上,看著正在收拾的大妞。
“不跟你睡,那我跟誰睡?”
晚上吃完飯,聊了一會兒天,李衛東和宋邊疆就要走。
小山拉著宋邊疆,死活不讓走。
李衛東看了看,這鬨得不像樣,就說讓他留下,反正倆人回去也是住宿舍,他回去給值班班長請個假。
“嘖嘖嘖。”
“不該跟我睡,你得跟那誰……”
大妞知道她嘴上葷話多,趕緊叫她閉嘴“哎呀,說啥呢!”
芳芳看著她搖了搖頭,“還不好意思了!
之前聽你說,你守的是望門寡,我們還覺得挺可憐的。
哎,這會人回來了,好了吧!
哎呦,這以後的日子,你就享福吧!”
想了想,她呦發表意見了。
“不過,你說這官方信息,它有時候也不一定對哈。”
大妞搖搖頭,收拾完上了炕。
“這我上哪兒知道去。
你不知道,我們倆那會兒定了親之後,在村裡也相處了一段日子。
完了突然有一天就有人給他接走了,他說是啥軍令,叫我等他信兒。
他回了部隊之後經常給我寫信,咋說呢,其實也不算寫信,因為我不認識幾個字兒。
他知道我不咋識字兒,寫的倒是不多,但是他會給我寄錢,寄東西。
他知道我爹媽是啥人,知道我在家裡過的不好,就老貼補我。
突然有人來跟我們說他死了,還是縣城人的人下來通知的,那誰也不知道這東西還能鬨個烏龍啊!”
芳芳點點頭,這倒也是。
她心裡想,那肯定是官方人下來通知你們的,不然誰信他真死了。
他都做臥底去了,不說他死了,怎麼保證安全。
這回來了,估計這是活兒乾完了又給他複活了唄。
不過這話她也不敢跟大妞說。
雖然她這個人偶爾嘴上沒有把門兒的,但是大是大非麵前,芳芳還是能把得住自己的。
“那什麼,按說你倆定親了,你這又上了門,那你倆是不是得擺個酒席啥的,最起碼得走個程序啊?”
雖然這會兒結婚流行什麼革命婚姻就是倆人搬一個屋就行。
也不是非得請客吃飯,就是散點糖就行,說起來倒是沒那麼些亂七八糟的道道,但是該有的儀式感還是得有的。
不然大妞這不稀裡糊塗的就把自己給送出去了?
“再說吧。”
大妞兒扯扯被單子,就要躺下。
芳芳急了,輕輕推了她一下,“彆再說呀。
這事兒你得跟他商量呀!
你倆名義上可是兩口子了。”
芳芳都替她著急。
“這麼長時間,你給他養著弟弟,完了你還頂著他未亡人的名號,連他之前的撫恤金你都給人家花了。
這你說出去,你這就是他宋邊疆的人了。
那在外人眼裡頭,你倆是兩口子。
那你兩口子你也不能稀裡糊塗的就成了兩口子呀,這之前該沒走完的程序得走啊。”
芳芳想了想,現在的人對於軍人都有濾鏡,但是她可是見識過人性險惡的人。
“還有一個事兒,我不是瞎搗亂啊,我是跟你好,我才把這話提醒你的。
咱們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咱們也不能把人想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