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讓動,小小子這麼大了,還害怕呢。”
芳芳點點頭“這肯定害怕啊,誰不害怕。”
要知道這會兒治牙,比2025年還嚇人好嗎?
她從小到大看牙,去了牙科,那都是牙科大夫帶著小鏡子,拿著鑿子,鏟子,電鋸,當然,誇張了,反正是鑽來鑽去,給打個眼兒,然後把牙神經扣了。
她最深的印象,就是拍了個口腔的片子,然後告訴她四個大智齒,得拔,早拔早了了心思。
那大夫說的老明白了。
“這四個橫著長的,就是你說的趴著,你看這兒,頂著下麵這個牙根,時間長了,肯定有影響。”
芳芳記著她那個大牙,“我不疼不癢的,沒啥感覺。”
“你現在沒感覺,等著壓迫神經你就會覺得疼了,而且這倆地方乾擾主乾神經,估計疼起來會帶著頭疼。”
主治大夫告訴她基本情況,然後讓她回去考慮一下。
還考慮啥,早晚得疼,那就治吧。
住院一個星期,那都是小手術了。
虎子這個倒不用住院那麼嚴重。
但是一直晃蕩著吃東西也不得勁兒。
而且一直不掉,有種說法,容易影響新生牙根。
“上醫院呢?”
“這玩意兒還用上醫院?”李衛東覺得不用,“讓他爸狠狠心,一下給他拽下來得了。”
芳芳一聽,我去,這幫子人是不是不見點血難受啊?
“可不敢啊,這容易給他拽壞了,弄不好得大出血。”
要知道牙根那可是有好些血管的,這要是不注意,得大出血。
“離著這麼近,不行就得上醫院拔了,不是有那個什麼藥,打了不疼嗎?”
“麻藥啊?”李衛東跟宋邊疆搖搖頭,這東西可是輕易不給用。
“孩子太小了,麻藥勁兒大,容易傷了腦子。”
想了想,李衛東給支了個招,“他那個牙鬆的還算厲害,要是吃點硬東西,他不注意,一下子就能給咯下來。”
問題是吃什麼東西能給他咯下來。
“這玩意兒,那就是得啃大骨頭啊!”
芳芳知道了。
她媽就是拿這手對她弟弟的。
“我想起來了,我弟弟,我弟弟換牙的時候,就是鬆了之後死活不掉,我媽,給他熬了一頓大棒骨,啃骨頭的時候掉了的。”
李衛東眉毛一揚,“你記得你弟弟?”
“啊,記得啊……不是,你說這個,我想起來的,你沒說之前我根本沒想起來這茬。”
得,又是這套說辭。
“那我問你,你記得你弟弟多大了嗎?”
多大了?
是不是得說實話!
她這會兒算是知道的,撒謊這個狗東西能看出來。
她聽大壯提起過,李衛東這人受過訓練,看人說話,是不是撒謊,說的真假話,他能分辨個差不多。
據說十回有九回半都是準的。
她還是說實話的,不然她怕過不了這關。
“我弟弟十五啊!”
“十五歲啊?屬什麼的?”
“屬什麼的?”
李衛東緊跟著問了一嘴。
“屬老鼠的啊。他1960年的嘛,當然是屬老鼠。我跟你說,他膽子特彆小,沒比老鼠大多少。”
芳芳心裡頭洋洋得意,嘿嘿,沒想到吧,姐姐可是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