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落荒而逃，狼狽不堪。
當然，這隻是芳芳自己覺得。
“嗬嗬嗬嗬，不好意思啊。”
李衛東倒是無所謂，畢竟又不是真的。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跟那個趙紅芳長的很像啊？”怎麼都說她是呢？
“你覺得我跟他們家人長的像嗎？”
芳芳轉過身，正麵麵對著李衛東。
“來來，你眼神好使，你看看我到底哪裡跟他們長的像了？”
李衛東還真的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沒怎能看出來。
主要是陳玲跟她兒子，看著瘦巴巴的，臉色也不好看，估計是活兒乾的多，以前孩子沒找回來，一臉的愁苦相。
抬頭紋都有了。
至於趙紅芳，她一天的沒什麼煩惱心事，每天樂嗬的，看著就舒服。
這倆人放一起，說是母女，他是不信的。
但是在這邊，碰見的幾個街坊鄰居的，一見麵都能認出來，還都能準確的叫出她的名字。
從這裡看，趙紅芳可能真的是趙紅芳。
可能是以前的陳玲或者家裡的什麼人，長的就跟她一樣，隻不過生活磋磨後，麵相變了。
“我看不出來。”
“是吧？你也覺得不像是嗎？”
像才怪了。
“我覺得像不像的不重要，現在是你自己不記得，但是人家能提供的線索內容跟你的事兒大致能對上。”
芳芳低著頭，背著手，晃動著身子，她一隻腳踢來踢去的，就聽著李衛東跟她分析。
“有沒有可能，你就是丟失的趙紅芳。”
下意識的芳芳就想反駁他不可能，但話出口之前她憋住了。
自己說不可能很容易，但是李衛東肯定得問自己，為什麼？
她為什麼就這麼肯定自己一定不是。
這話要是問了，她該怎麼解釋？
解釋不了，那就乾脆不解釋。
她憋住了。
“現在，你也覺得我是嗎？”
李衛東說不好。
目前的線索以及周圍人的態度，看上去，應該是。
這事兒還是彆在趙紅芳身上，她想不起來才是最麻煩的。
休息一夜，芳芳醒的比較早。
昨晚上睡得早，醒的也早，第一次醒過來天還是黑的，打了個盹兒，她就爬起來了。
也沒叫李衛東，她一個人溜溜達達的就出了招待所。
這會兒已經算是深秋了，這地方跟北窪鎮不一樣。
北窪鎮早上可熱鬨了，上班的下班的，烏泱泱的人，就是透著一股子活力。
這裡的早晨，倒也是炊煙嫋嫋，但是不熱鬨，這會兒天已經大亮了找個地方吃早飯去。
她雙手舉過頭頂，伸了個懶腰，抬腳就想往外走。
“姐，姐！”
趙愛國剛拐了彎過來，就看著芳芳了。
“姐。”
芳芳看著他，這小子昨天還哭雞尿嚎的，這怎麼今天就張口叫姐姐了。
當然了，自己的歲數，讓他叫一聲姐倒也沒毛病。
“你來乾什麼了？”
“媽早上烙的雞蛋餅，特意多放了兩個雞蛋。
我們怕你不好意思，不願意過去，特意讓我給你送來的。”
趙愛國舉了舉手裡提著的籃子，“走，爹給你拌的小鹹菜，特意放了香油，滴了醋，可香了。”
……
這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