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說話你聽著沒有啊？”
徐東方正說著事兒呢，就看著李衛東走神了。
“真是稀罕啊！你還能有走神的時候？
李衛東回過神，“你剛才說什麼？”
“我問你，你怎麼了？啥事兒這麼愁你跟哥幾個說說，到底咋了？”
譚明也好奇的很。
“就是，就是，你有事兒你就說話，咱們這麼多人，怎麼也能幫你出出主意。”
“沒事，不是我的事兒。”
不是他的事兒？
不是他的事兒還能想得走了神？
譚明沒想那麼多，他想跟著李衛東回家住。
“李哥，我今兒個能跟你回家住不？”
“怎麼了？”
“天天吃食堂，我都吃夠了。”
食堂裡頭一天到晚的，不是白菜就是蘿卜，偶爾有點葉子菜，肉少的可憐。
紅燒肉彆想了，他來了就沒見過。
開小灶都沒有。
也不知道後廚養著豬，打算什麼時候殺。
“真的，我讓食品站的人給我留了一二斤豬肉，咱們上你家，讓大娘給我燉紅燒肉吃吧。”
李衛東不想招待他。
“你拿食堂大師傅那，讓他給你做唄。”
譚明有點不好意思，“我倒是想，可是當著隊裡的人吃小灶，不好吧。”
李衛東看看他，“你帶著去我家，你也吃不成小灶。”
“那不一樣，大娘對我好，我去了還會給我做彆的好吃的。”
讓李大娘占他便宜，他樂意。
“行，那你晚上跟我回家，順便在我那住一晚上。”
這一天，芳芳出工的時候，乾勁兒不大，主要是她確實不舒服，戴著帽子圍巾，身上還貼著膏藥呢。
這地方的赤腳大夫，也不知道行不行，她感覺跟蒙古大夫差不多，開藥啥的可虎了。
她感覺這地方的衛生室不靠譜，不行還得上醫院去，大不了掛個水。
等她好了，家裡一定得備著點板藍根啥的。
“芳芳啊，感覺咋樣了？”
大娘這個歲數，也跟著下地乾活兒。
不過她歲數大，撈著的不是這個挖坑的活兒，而是去鍘草。
芳芳這個樣兒，肯定乾不了太重的活兒的。
這一點，一看這姑娘就沒出過大力，下午他們鍘完苞米秸稈，就下了工。
順道她來等著芳芳。
隔著老遠她就看著芳芳這個丫頭跟一幫子年輕人混在一起，彎著腰在那鏟土。
今兒個她不在溝裡頭鏟土了，今兒個她負責往筐子裡鏟土。
這會兒沒有車回來，她還能歇歇。
“鐺鐺鐺，鐺鐺鐺，下工了！”
可算是結束了。
芳芳握著拳頭捶捶自己的後背。
她感覺自己的腰要廢了。
今兒個她感覺比昨個要累，但是還能堅持。
手上起泡的地方又開始火辣辣的疼了。
“丫頭啊，走吧，跟大娘回家。”
“哎，大娘，你們也下班了？”
這丫頭，整得還挺洋氣，“我也下班了，走，先回家去，大娘給你做好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