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的狂喜！
一種近乎癲狂的、歇斯底裡的狂喜！
“哈……”
“哈哈哈哈……”
他想放聲大笑，卻因為天威的壓製發不出任何聲音。但這笑聲，卻在他的神魂之中，在他的意識海洋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明白了。
在這一瞬間，他什麼都明白了！
他之前所有的絕望，所有的恐懼，所有的不甘，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最可笑、最滑稽的燃料，將他此刻的狂喜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因果！
這足以讓聖人瞬間化為飛灰的無量量劫因果！
這不是催命的毒藥！
這不是將他拖入深淵的負債！
這是他的武器！
是他在這洪荒世界安身立命、甚至淩駕於眾生之上的……最強武器！
是綁在他身上，也同時綁在整個洪荒，綁在天道，綁在六大聖人脖子上的……終極核彈！
而他楊辰，就是那個唯一手握引爆器的人！
什麼天道要清算？
什麼六聖要鎮壓？
清算？
鎮壓？
你們敢嗎！
你們誰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看！
我死了，大家就一起重歸混沌，誰也彆活！
這一刻，楊辰那被無儘業力與天威壓製得幾乎凝固的血液，重新開始奔流。
不，那不是奔流。
那是沸騰！
是燃燒！
每一個細胞，每一寸經脈，都在這股極致的、扭曲的狂喜中瘋狂地尖嘯、戰栗！
他腦海中那億萬萬龍鳳麒麟亡魂的哀嚎與詛咒，在這一刻，仿佛都變了調。
那不再是索命的鬼哭。
那分明是一支為他加冕的、由整個洪荒所有失敗者組成的、最宏大、最悲壯的交響樂團！
他眼前那屍山血海的幻象，也不再是恐怖的煉獄。
那分明是他用這無量因果，為自己鋪就的、直通權力之巔的……血色王座！
他最大的負債，原來是他最強的底牌！
他唯一的生路，就是去做整個洪荒世界，從開天辟地以來，最硬核、最囂張、最無法無天的那個終極老賴！
憑本事繼承的因果，為什麼要還？
想讓我還債？
可以！
先跪下來求我！
這一刻，楊辰心中所有的迷茫、恐懼、絕望，被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晰無比的明悟。
一種掌控了自己命運，甚至掌控了整個洪荒命運的、無與倫比的掌控感！
他不是沒得選。
他唯一的選擇，就是掀了這張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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