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
他一直以為，巫妖大戰，是兩族自己打起來的。
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麼多黑幕。
鴻鈞是幕後黑手，三清裡的兩個，是直接行凶的劊子子手。
這筆因果，可真是大到沒邊了。
怪不得，係統會將十二祖巫，標記為“大額債主”。
“主上，您看這……”
冥河老祖湊了過來，指著不遠處的一堆閃閃發光的鎧甲兵器。
“這些，都是上古妖庭留下的星辰神鐵所鑄，要不要……”
“沒興趣。”
楊辰擺擺手，直接轉身，朝著寶庫外走去。
他的心情，又變得有些煩躁。
剛解決完天庭這邊的事，屁股還沒坐熱，係統就又安排了新工作。
討債人的生活，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老冥。”楊辰一邊走，一邊問道，“你常年待在血海，離地府近。對那巫族，了解多少？”
冥河老祖聞言一愣，連忙跟上，思索著說道：“回主上，那巫族，乃是盤古精血所化，天生肉身強橫，不修元神，隻修法則。上古之時，十二祖巫，個個都有著準聖級彆的實力，聯手布下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更是能凝聚出盤古真身，連聖人都要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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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剛則易折。巫族行事太過霸道，最終落得個與妖族同歸於儘的下場。”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如今，洪荒大陸之上，已經幾乎看不到純血的巫族了。隻有一些血脈稀薄的後裔，化作了人族的一部分。唯有地府深處，後土祖巫所化的平心娘娘，還守護著巫族最後的血脈。”
“平心娘娘？”楊辰腳步一頓，“她不也是祖巫嗎？怎麼活下來了？”
“唉，說來也是造化弄人。”冥河歎了口氣，“當年後土祖巫，心懷慈悲，見洪荒亡魂無處歸依，便以身化六道輪回，補全了天地秩序。此舉，有大功德於天地，天道降下功德，讓她得以成聖。但也因此，她也被永遠地困在了地府輪回之中，永世不得出。名義上是聖人，實際上，卻是一個囚徒。”
“聖人囚徒？”
楊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這就有意思了。
一個被囚禁的聖人，一群含冤而死的祖巫，一筆被掩蓋了無數元會的驚天血債。
還有什麼，比這更適合他這個“洪荒第一債主”登場的舞台呢？
“悟空。”楊辰對著身後，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魔猿，打了聲招呼。
“吼？”混沌魔猿睜開了血色的眸子。
“彆蹲著了，乾活了。”
楊辰伸了個懶腰，直接坐上了停在寶庫門口的九龍沉香輦。
“老冥，駕車。”
“主上，咱們這是去哪？”冥河老祖一邊諂媚地坐上車夫的位置，一邊好奇地問道。
楊辰躺在寶座上，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吐出兩個字。
“地府。”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去見見那位，被關了禁閉的聖人。”
“順便，幫一群死人，討個公道。”
九龍沉香輦，在冥河的駕馭下，騰空而起。
它沒有飛出南天門，而是直接在楊辰的意誌下，撞開了淩霄寶殿的地麵，朝著那深不見底的九幽之下，一頭紮了進去。
整個天庭，再次為之劇烈震動。
剛剛被楊辰遣散的仙官們，感受到這股動靜，一個個麵麵相覷，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那位新上任的太上皇，又開始作妖了。
而這一次，他的目標，似乎是那片連聖人，都不願輕易踏足的禁忌之地。
地府，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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