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界之癌，歸墟文明。
當這八個字，從道祖鴻鈞的口中說出時，整個紫霄宮內的溫度，都仿佛驟降到了冰點。
即便是強如通天教主，握著青萍劍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他從那片星圖中的陰影裡，感受到了一種純粹的，淩駕於所有法則之上的“吞噬”意誌。
那不是為了複仇，不是為了利益，也不是為了傳播自己的道。
它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將一切有形無形之物，都拖入永恒的死寂。
就像一個黑洞，它的本能，就是吞噬。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準提聖人臉上的激動和熱切，瞬間被驚恐所取代，“老師，以您的神通，難道也無法將其抹去嗎？”
鴻鈞搖了搖頭，他那模糊的身影，似乎都變得更加虛幻了幾分。
“吾若在全盛時期，或可一戰。但自合道之後，吾即是天道，天道亦是吾。吾的力量，無法超越洪荒世界的界限。”
“而那歸墟文明，已經吞噬了不止一個混沌世界。它的體量，它的力量層級，已經超出了洪荒天道所能對抗的極限。”
鴻鈞的話，讓所有聖人，都心頭一沉。
連道祖都承認打不過，那他們，豈不是隻有等死的份？
“打不過，不代表不能贏。”
一個平靜的聲音，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絕望。
是楊辰。
他依舊站在那裡，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他的目光，正死死地盯著那片星圖，眼中閃爍的，不是畏懼，而是……一種獵人看到頂級獵物時的，極度興奮。
“鴻鈞董事長，您剛才說，歸墟文明，吞噬了無數世界？”
“然。”
“那是不是意味著，它的內部，結構極其臃腫，成分極其複雜，充滿了各種不同文明的法則、怨念和‘曆史遺留問題’？”
鴻鈞微微一愣，似乎沒跟上楊辰的思路，但還是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它是一個混亂的聚合體。”
“那就好辦了。”楊辰打了個響指，臉上的笑容，充滿了自信。
“各位董事，不要緊張。”他環視了一圈麵色凝重的聖人們，“在我看來，這所謂的‘歸墟文明’，不過是一家通過惡意並購，無限擴張，導致內部管理混亂，壞賬率奇高，杠杆加到極限，已經走在暴雷邊緣的……‘龐氏集團’而已。”
“這種公司，外表看著光鮮，體量巨大，但隻要我們找到它的一個弱點，一個資金鏈的缺口，隻需輕輕一推，它自己就會從內部，轟然崩塌。”
龐氏集團？
暴雷邊緣？
聖人們聽得雲裡霧裡，但他們從楊辰那篤定的語氣中，卻詭異地，感受到了一絲希望。
“楊辰ceo，你……有辦法？”女媧忍不住開口問道。
“辦法，當然有。”楊辰走到了星圖前，伸手指著那片巨大的陰影，仿佛一個正在給董事會做戰略規劃的ceo。
“對付這種敵人，硬碰硬是最愚蠢的。我們要做的，不是軍事對抗，而是……‘金融戰爭’！”
“第一，我提議，立刻成立‘洪荒世界備戰與反傾銷委員會’，由我擔任總指揮，各位董事，分彆負責不同的領域。”
“老子董事，”楊辰看向太清老子，“您的煉丹術冠絕洪荒，我需要您，立刻將丹藥生產線，進行標準化、流水線化改造！我們要研發出能夠快速補充法力、修複元神，並且成本低廉的‘軍用版九轉金丹’！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洪荒牌功能飲料’！”
老子撫須的手一抖。軍用版？功能飲料？他感覺自己的煉丹大道，正在被帶往一個奇怪的方向。
“元始董事，”楊辰又看向元始天尊，“你們昆侖山研發中心，立刻啟動最高等級的‘神兵天降’計劃！我要你們，將煉器工藝模塊化，打造出可以大規模量產的製式仙甲、戰艦！不要追求單體威力，我們要的是數量！是用無窮無儘的法寶洪流，淹沒敵人！”
元始天尊臉色鐵青，但一想到這關係到整個洪荒的存亡，以及……他在新集團裡的“貢獻值”，他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
“接引董事，準提董事，”楊辰的目光，投向了西方二聖，“你們的任務，最關鍵。我需要你們，立刻組織‘戰地超度與心理乾預’團隊。歸墟文明最大的武器，是汙染和精神衝擊。而你們的佛法，正是最好的‘防火牆’！你們要去前線，給我們的戰士，提供7x24小時的‘心靈spa’服務，確保他們的道心，不會崩潰！”
接引和準提對視一眼，雙雙點頭，麵露悲憫之色。心靈spa？這個詞好，充滿了禪意，回頭就寫進西方教的宣傳手冊裡。
“女媧董事，您負責後勤與‘新兵招募’。人族，是我們最大的優勢！您要用最快的速度，建立起一套從凡人到天仙的，高效的‘新兵訓練營’！我們要讓每一個願意為洪荒而戰的人族，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拿起武器，成為合格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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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媧鄭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