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臉上先笑了,後又露出狠厲之色,惡狠狠地說道:“解氣!太解氣了!要不是我那個不孝女攔著,我真想打斷他的狗腿。二公主的脾氣真對我胃口,要是你是我女兒就好了。唉……
至於那個趙俊宇那個白眼狼,當年我就看不上他,現在居然讓我女兒吃了那麼多苦,最讓我生氣的是你福安皇姐,真是不爭氣啊!”
靖王妃想起福安郡主曾經所受的磨難,眼眶不禁濕潤了。
她想起那個受儘磋磨,卻依然不願意離開的女兒,心中既心疼,又生氣。
眼淚不知不覺地吧嗒吧嗒流了下來,她反應過來後,忙用手帕輕輕抹去眼淚。
南汐然見靖王那副對福安郡主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羨慕。
這對父母,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曾放棄過福安郡主,他們的愛是深沉而堅定的。
南汐然真心羨慕地說道:“我倒是羨慕福安皇姐,無論她爭不爭氣,你們都沒有想過放棄她,你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靖王妃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唉…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南汐然關切地問道:“福安皇姐,如今如何了?”
靖王妃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還能如何?想要過好日子,隻能靠她自己,她又是個不爭氣的,我們隻能保證她不死,我們這次派了個嬤嬤去幫她,我這邊定時給她一些銀錢,免得她過得艱難。我們也隻能保證她不被欺負,但,若是她自己願意沒苦硬吃,我們也沒辦法。”
南汐然了然,這其中必定還有什麼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南汐然提醒道:“皇嬸真機智,隻是福安皇姐,這麼多年未能有孕,多半有問題,還是派有經驗的醫女去查查吧。”
靖王妃一驚,說道:“你是說?”
南汐然肯定地說道:“嗯,福安皇姐自小金尊玉貴的養著,身體肯定沒問題,所以肯定是被人害了。而且手法隱蔽,不然皇姐身邊的嬤嬤怕是早就發現了。”
靖王聽聞此言,猛地站起身來就往外走,怒聲道:“那個狼崽子,我去宰了他。居然敢如此算計我靖王府,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靖王妃連忙拉住他,勸阻道:“你彆衝動了,多想想福安。”
靖王卻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就是太為她想了,都讓人踩我臉上了,我去把她接回家來。”
靖王轉身麵向南汐然,神情莊重地說道:“然兒,我叫你然兒,可以嗎?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日後若有需要,我們靖王府定鼎力相助。”
南汐然連忙說道:“皇叔,莫要客氣,我們是一家人。護好福安皇姐,人活著才有以後。”
靖王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就先走了。”
靖王妃也微笑著道:“然兒,你是我們家的恩人啊,有時間出宮的話,來家裡玩。”
靖王走前,給她留下一塊玉佩。
南汐然一看那玉佩就知道,這是象征他身份的那塊玉佩。笑容更加真切道:“好的,皇叔皇嬸慢走。”
隨後,南汐然讓芹嬤嬤送他們出宮。
芹嬤嬤恭敬地引領著靖王夫婦緩緩離去,那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漸漸遠去。
在宮闈的重重帷幕之下,南汐然也準備回宮了。
她緩緩轉身,那纖細的身姿在光影中搖曳,隻是這一轉,目光便被一片衣角吸引住了。
那衣角的布料華貴至極,色澤鮮豔奪目。在這宮中,能有如此華麗服飾的,除了南汐柔還能有誰呢?
南汐然微微蹙眉,心道:不知她聽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