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芹嬤嬤道。
“放心。”南汐然給了芹嬤嬤一個安心的眼神。
芹嬤嬤見公主如此鎮定,心也定了。
但她心裡還是十分擔憂公主的處境,畢竟這皇宮裡,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條毒蛇就出來咬他們一口。
當然,公主說的也沒錯,隻要不給彆人機會,彆人縱有百般手段也施展不出來。
就在這時。
華嬤嬤匆匆走進來:“公主,童掌櫃傳消息來,事情辦好了,不過有另一股勢力大量收購糧食,還有各種木炭。”
南汐然微微一怔,心中了然,這肯定是南汐柔乾的。
隻是她心中疑惑不已,南汐柔才剛回宮不久,皇後和太子不可能給她幾百萬兩銀子吧?她哪來的錢去操控這一切呢?
“查明是誰出手嗎?”南汐然問道,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
“查到了,是葉家,另外還有一股不明江湖勢力也在做這件事,不過他們更加隱蔽,他們在江南各地暗中收購,目前糧食總數已經超過我們了。”華嬤嬤如實稟報。
“好,知道了。”南汐然微微點頭,陷入了沉思。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
當天晚上,南汐然宮裡悄然進來一人。
此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身形矯健,行動敏捷。
他單膝跪地,恭敬地喊道:“主子。”
“起來吧。”南汐然輕聲說道。
黑袍人緩緩站起來,把包裹住頭臉的連帽拿下來,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俊朗麵龐。
他就是李鬆銘,是聽風樓的樓主。
猶記得有一年秋狩後,回宮路上,一個餓得僅剩一口氣的男孩趴在路邊,如狼一般的眼神,皮包骨的身體,亂糟糟的頭發。
南汐然那時看著他,就感覺那樣的眼神觸動了自己,不由得就讓華嬤嬤救了他。
他小小年紀,武功高強,南汐然就給他銀子,讓他組建勢力,之後南汐然銀子也夠花了,便對他說,放他自由,他隨時可離去。
然而李鬆銘卻跑進宮裡問:“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南汐然也是自那次救了他之後的第一次見麵,他那時已經是個清俊挺拔的少年,不再是當年的那個皮包骨的孩子。
南汐然是理解不了他為什麼會問出這句話的。
但是還是認真回答他:“不是不要你,隻是我如今沒有當年那麼困難了,你要是想要去辦自己的事情,或者想要自由便可以隨時離去。”
李鬆銘眼眶微紅,倔強的看著她:“不需要,主子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家,我不走。”
南汐然無語:“那隨你吧,我如今不缺錢了,你也對自己好點。”
在昏暗的燭火下,他的麵容顯得更加冷峻神秘。
“鬆銘,你安排一個仙風道骨的……”南汐然低聲吩咐道。
兩人一番密謀。
不久後,城外的清風觀觀主突然傳出預言:北方將迎來旱災,旱災嚴重,將持續一整年。
這一消息如同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一時間掀起軒然大波,轟動朝野。
朝廷早朝之時,爭論聲此起彼伏,氣氛異常激烈。
一方主殺了妖道,認為這觀主的預言乃是妖言惑眾,應當立即處死以安民心。
另一方則主等消息確切後,再做處理,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最終,清風觀觀主被傳召入宮。在滿朝文武的注視下,他神色坦然,侃侃而談。
“北方熒惑守心,太白晝現。此等天象,均指明天降大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