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柔微微一滯,又說道:“你……你出宮不應該稟報母後一聲嗎?”
南汐然微微歎氣,說道:“應該的,我這就去給母後請罪。”
南汐柔的目光緊緊鎖住南汐然,隻見她依舊保持著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這般從容的姿態,在南汐柔眼中,無疑是一種無聲的挑釁,讓她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氣憤之情溢於言表。
南汐柔實在忍不住這股憋悶,微微眯起雙眸,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冷冷地威脅道:“你要想以後的日子過得安穩舒暢,隻要乖乖交出我七師兄,或許還能留你幾分顏麵。”
她的聲音雖不高,語氣霸道,不容違抗。
南汐然聽聞此言,心中頓時明了,原來此次聽風樓遭遇如此大禍,竟與她的七師兄有關。
這麼快就查到清風樓了?難道是這次挖礦?他們丟失修仙者,查個凡人勢力,順藤摸瓜倒也不難。
然而,她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仿若真的對此一無所知一般,眼眸中滿是無辜,疑惑問:“你七師兄?我不認識啊。”
那模樣,要多無辜有多無辜,就像是真的被冤枉了一般,眼神真誠,任誰看了都會相信她所言。
南汐柔見她這般嘴硬,死活不承認,心中的氣憤愈發濃烈。
回想起那天,七師兄必定是去找她的,可無論從哪一方麵去查,居然都如同石沉大海,沒有絲毫消息。
隨著時間流逝,讓她越發不安,七師兄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
而師傅那邊傳來的消息,更是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南汐柔的心上。
七師兄的魂燈微弱,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想到此處,南汐柔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指向南汐然,指尖微微顫抖,氣憤地說道:“你……你可要想清楚!不要等到日後追悔莫及,那時一切就都晚了!”
南汐柔的眼神中充滿了警告和威脅,似乎隻要南汐然稍有異動,便會立刻撲上去。
南汐然卻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緩緩說道:“我們一起去見母後吧。”
說罷,便邁著輕盈的步伐,朝著鳳儀宮的方向走去,那姿態,仿佛對即將到來的風暴毫不在意。
皇後聽聞此事後,自然是怒不可遏。
她端坐在鳳儀宮的主位之上,眼神中透露出威嚴和憤怒,緊緊地盯著南汐然。
怒斥道:“你作為一國公主,身負著皇室的榮耀與責任,怎可如此任性妄為?你出去做什麼?與何人私會?去了哪裡?你趕快給我交代清楚,不得有絲毫隱瞞!”
南汐然心中暗自腹誹:好家夥,這哪是詢問,分明就是栽贓啊!
但她麵上卻不敢露出絲毫懈怠,隻能恭敬地站著,聽著皇後的訓斥。
皇後越說越氣,聲音也越發高昂:“滿京城,哪家的女兒出門不用稟報主母的?
本宮辛辛苦苦將你養大,你如今卻這般不懂事,眼裡還有沒有本宮這個母後?
公主當為眾貴女之表率,你怎可私自出宮?你眼裡還有你父皇,有本宮嗎?
你這般行徑,簡直是大逆不道,是不孝之舉!”
南汐然心中無奈,這帽子真是越戴越大了,再讓她說下去,指不定還會說出什麼更嚴重的話來。
於是,她急忙說道:“母後,父皇準許兒臣出去的!”
這句話就如同一把利劍,瞬間讓皇後的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