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然微笑著點點頭，端起茶杯，輕輕嗅了嗅，說道：“謝母後，確實很香。”
心道：果然是散靈粉！
早在知曉她們母女倆竟心懷不軌，妄圖加害自己的那一刻起，南汐然的心中便有了計較。
她之前曾想過：她們究竟會用怎樣的手段來置自己於死地呢？
思來想去，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先廢了自己，才能為所欲為。所以……
此時，鳳儀宮中彌漫著淡淡的茶香。
南汐然緩緩地抬起手臂，那姿態優雅而從容。
她以袖遮麵，微微湊近茶杯，輕抿一口。
實則已經從空間裡換了一杯茶，當然了，茶杯她早已備了好幾套和皇後宮裡用的一樣，無論今天用哪套茶杯，都有替換的。
她微微頷首，真誠讚歎道：“果然茶香四溢，這茶的韻味真是令人心醉。”
皇後坐在主位上，臉上露出一抹真摯的笑意，說道：“佳靈喜歡就好，等會回去時，帶兩罐回去，也好讓你時常能品到這好茶。”
南汐然並未起身，隻是語氣客氣的道謝：“謝母後！”
皇後微微歎了口氣，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感慨：“唉，想不到時間過得這麼快，仿佛隻是眨眼之間。
我剛養你時，你才那麼點大，氣息奄奄的，就像一隻柔弱的小獸，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沒想到一眨眼時間，你便長大了，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
南汐然微微低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真不明白皇後還說這麼多話乾什麼？難道是怕散靈粉沒發揮效果？
還是想在她麵前展露一下她這個罪魁禍首也曾經仁慈過。有恩於她，所以殺她是理所當然的？
南汐然卻不願意順著她說道：“兒臣自懂事以來，就知道母後喜怒無常，甚是想念大皇姐。如今看來，母後已經正常許多了。”
皇後原本一片緬懷過去，一臉同情她的表情，此刻差點就裂開了。
她心道：本宮聽錯了吧，她怎麼敢的？她是在說自己瘋了？
原本那煽情的氣氛，被她這麼一番毒舌給驟然吹散了。
南汐然臉色越來越白，看起來極度不舒服。
皇後見她臉色發白，心下竊喜，冷冷道：“母後原本以為，我們能一直親親熱熱的，沒想到佳靈對本宮怨念這麼深。”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母後小時候也隻是鍛煉你的獨立能力，才讓你伺候母後的，瞧瞧，如今你成長得：美麗、善良、聰慧、機靈。母後都有點舍不得你了。”
南汐然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哦？什麼舍不得？”
一旁的南汐柔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道：“自然是舍不得你死了，想不到吧？咯咯咯……”
她暢快地笑著，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毒花，燦爛卻又透著幾分猙獰。
南汐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大皇姐，你怕是沒那個本事吧。”
南汐然的目光又轉向皇後，見皇後沉默地坐著，一點都沒有反駁的意思，似乎在默認南汐柔所做的一切。
她的心中一片淡然，多餘的情緒是沒有了，阿飄當了那麼久，該經曆都經曆過了，再讓自己要死要活演一段，還真是演不了。
於是語氣平靜的問道：“你們……母後，為什麼？咱們好歹相處十幾年，大皇姐沒回來的時候，兒臣自認為是孝順聽話的吧，大部分子女都沒法做得我這麼貼心吧？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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