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當陸晨處理完最後一頭妖狼時,他整個人累得幾乎虛脫,臉色蒼白,雙眼布滿血絲。
這其中,有七分是真實的疲憊,三分是刻意的偽裝。
王頭兒掐著點,踱著步子前來視察成果。
他看著那一排排碼放整齊的罐子,裡麵裝滿了提純後的妖狼骨髓,他隨意地打開一罐,隻見骨髓色澤純淨,沒有一絲雜質,抽取完整率高得驚人。
“嗯……不錯,不錯!”王頭兒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那種貪婪而滿意的笑容,“你小子,乾這種粗活累活,倒還真是一把好手。”
他拍了拍陸晨的肩膀,又是一頓虛偽的表揚與畫餅。
“好好乾,等這批材料出手,換了錢,少不了你的賞賜!”
陸晨低著頭,一副感激涕零、任勞任怨的模樣,心中卻在默默計算著自己的收獲。
實力,在穩步提升。
壽元,在細水長流。
王頭兒的壓榨,對他而言,已然成了一種另類的饋贈!
......
“陳吏,腐骨妖狼的骨髓送來了。”陸晨將沉重的罐子輕輕放在地上,聲音不大,卻足以將老吏從假寐中喚醒。
被喚作陳吏的人依舊趴在櫃台上,眯著眼睛打盹,身旁的小桌上,那壺劣質的濁酒散發著酸澀的氣味。
不久,他的眼皮動了動,不情願地睜開一條縫,渾濁的眼睛掃了陸呈一眼,又看了看地上那十幾個陶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放那兒吧,老規矩,自己登記。”
“是。”
陸晨拿起一旁的毛筆,在登記冊上熟練地寫下自己的名字和材料明細。
這一次,陳吏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重新趴下,而是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了那堆陶罐旁。
他隨意地拿起一罐,拔開木塞,湊到鼻尖聞了聞,隨即又倒出少許在指尖撚了撚。
下一刻,他那雙渾濁的眼睛裡,罕見地閃過一絲驚訝。
這骨髓的品相,遠超他的預料。
不僅純度極高,其中蘊含的那一絲微弱的妖力也保存得相當完整,這可不是單靠蠻力就能做到的。
陳吏抬起頭,那雙渾濁的眸子重新落在陸晨身上,仔仔細細地打量著。
他看到了陸晨臉上那難以掩飾的疲憊,也看到了他那雙雖然布滿血絲,卻依舊平靜得如同一潭深水的眼睛。
這小子,和司裡其他那些浮躁、貪婪、愚蠢的殮屍人,似乎有些不一樣。
陳吏沉默了片刻,就在陸晨登記完畢,準備躬身告退之時,他忽然用一種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了一句:
“妖狼頸後三寸,有一截脆骨,色澤微青,內蘊一絲月華。抽取之時,切忌用蠻力,當以柔勁震之,可保其完整,入藥效果更佳。”
陸晨的身體猛地一僵,握著毛筆的手都停頓了一瞬。
他豁然抬起頭,看向陳吏,眼中充滿了震驚。
陳吏卻仿佛隻是隨口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擺了擺手,轉身走回櫃台,重新端起了他的酒壺,不再多言。
陸晨站在原地,怔了片刻,隨即對著陳吏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謝陳吏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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