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雖強,但此刻他九成的心神都用來主持血祭大陣,對外界的感知降到了最低點。”陸晨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這大陣,既是他的力量源泉,也是他最大的破綻!”
他伸出手指,遙遙指向祭壇的左側方位。
“楊雄,”陸晨的目光鎖定楊雄,“看到那個由三塊血色晶石構成的能量節點了嗎?一炷香燃儘前,我會給你信號。到時,你用你最強的、聲勢最浩大的招式,全力攻擊那裡!你的任務不是摧毀它,而是製造最大的動靜,將那四名黑袍教眾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
楊雄一怔,隨即重重點頭。
陸晨的目光轉向王騰:“王騰,在楊雄動手的瞬間,也是四名教眾被牽製的瞬間,你的機會就來了。你不需要去對付任何人,用你最快的劍,施展《驚鴻一劍》,斬斷捆綁那七八名祭品的鎖鏈!”
“我……我……”王騰嘴唇哆嗦。
“你隻需要一劍!”陸晨的聲音陡然轉厲,“救下祭品,場麵必然大亂。判官要分心鎮壓暴走的陣法能量,又要阻止祭品逃離,他的心神會出現零點一秒的空窗期,他的感知會出現一個絕對的死角!”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森然的殺機。
“而那零點一秒,就是我的機會。我會從他的死角,發動致命一擊!”
整個計劃環環相扣,邏輯嚴密,將每個人的作用都發揮到了極致。聲東擊西,圍魏救趙!
楊雄聽得熱血沸騰,原本死寂的心瞬間被點燃,他低吼道:“好!就這麼乾!總旗大人,我楊雄這條命,今天就交給你了!”
王騰看著陸晨那自信到近乎冷酷的眼神,也被這股氣勢所感染,心中的恐懼稍稍退去,他咬著牙,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我明白了!”
“很好。”陸過不再多言,目光如鷹隼般死死盯住祭壇上那嫋嫋升起的青煙。
時間,一息一息地流逝。
地下穹頂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陣法運轉的嗡鳴聲如同無數冤魂在低語,壓得人喘不過氣。
終於,就在那炷香即將燃儘,判官周身血光大盛,與整個陣法融為一體,心神沉浸到最深處的一刹那——
陸晨眼中精光爆射,吐出兩個字:“動手!”
“吼!”
楊雄早已蓄勢待發,一聲怒吼,整個人如同一頭出閘的猛虎,悍然從陰影中衝出!
他手中的長槍燃起熊熊烈焰,通脈境的真氣毫無保留地爆發,一招沙場絕學燎原百擊化作漫天火龍,聲勢浩大地朝著陸晨指定的那個能量節點狂轟而去!
“什麼人!”
“找死!”
祭壇旁的四名黑袍教眾果然大驚失色,完全沒料到側翼會殺出敵人。
他們根本來不及多想,齊齊怒喝一聲,分出力量轟向楊雄,試圖攔截他的攻擊。
陣法能量,出現了瞬間的紊亂與空窗!
就是現在!
陸晨的目光如電,瞬間轉向身旁的王騰。
然而,王騰在即將衝出去的前一刻,或許是出於本能,他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祭壇的方向。
這一眼,恰好與那負手而立的判官無意中對視了一眼。
那並非判官刻意的注視,他甚至可能都沒看到王騰。
但那雙眼眸中蘊含的,是如淵似獄、視萬物為芻狗的絕對漠然與恐怖。
一股無法形容的冰冷氣息,仿佛跨越了空間與時間的距離,如同一盆冰水,瞬間澆在了王騰的頭頂。
他剛剛被陸晨的計劃點燃的所有勇氣、所有熱血,在這一刻,被徹底澆滅!
對死亡的極致恐懼,對那股無法抗衡的偉力的本能絕望,讓他握劍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那隻已經邁出去的腳,如同灌了萬斤重的鉛,竟在最關鍵的時刻,死死地定在了原地!
他,遲疑了!
這零點一秒的遲疑,對於一場精心策劃的刺殺而言,卻是致命的!
戰機,稍縱即逝!
“嗯?”
祭壇之上,那原本與陣法融為一體的判官,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緩緩地轉過身。
他的目光,輕易地越過了正在與四名教眾激戰的楊雄,如同兩道無形的利劍,直接鎖定在了王騰和陸晨藏身的這片陰影之中。
一股如山如海的恐怖氣息,轟然降臨!
判官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而又恍然的弧度,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在三人靈魂深處響起:
“躲在暗處的老鼠……嗯?這股氣息……原來是你這隻從南陵鬼市溜掉的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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