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九長老閣。
風格極度奢華的閣樓內,傳出一聲聲淒厲的少女慘叫,和男人隱約的猙獰笑聲。
持續了很久。
而閣內下至仆從,上到管事,皆對此熟視無睹。
閣樓深處,大床上,一位麵容清秀的少女慘遭折磨,她素白的身體上遍布青腫。
漫長的折磨中,少女從大聲哭泣,到不斷抽噎,再到最後的神色麻木,隻餘兩行清淚在臉上蔓延。
不知過了多久,陳如龍神態癲狂的發泄完,見她一點反應沒有,便陡然給了一巴掌:“賤人,真沒意思!”
巨大的力道頓時讓少女臉頰通紅,很快腫脹起來。
她卻似感受不到痛覺,顫顫巍巍的坐起,麵如死灰:“陳少,我已經給你了.......按照約定,你放了我的兄長!”
“兄長?額.......你說那個放牛的?”陳如龍正穿著衣服,忽然嗤笑一聲:
“不好意思,當時擄你的時候順手就殺了,死時手裡好像還握著個簪子......看看是不是你的。”
說著,丟出一件玉質普通,沾著血跡的飛雲簪。
少女眸子瞪大,陡然抓起玉簪,顫抖的捧在手裡,聲淚俱下。
“陳如龍,你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少女握緊玉簪,瘋了似的撲向他。
結果下一秒,一隻手抓住她的脖頸,哢嚓一聲。
頭顱以詭異的角度扭曲,她死死的瞪著對方,最後一眼,是無儘的不甘和苦痛。
而陳如龍隻是嗤笑一聲,吩咐一句打掃乾淨,就出了屋。
.........
寒潭主潭,一間酒樓。
鶯鶯燕燕笑語不斷,楊淩正陪幾個妓子耍的正歡。
寒成喝了口小酒,有些不悅:“如龍在搞什麼,又是這般遲!”
楊淩在身側藍衣美姬的嘴上嘬了一口,才笑道:“他最近在找一些兄妹玩,天天抽不開身,能來陪咱倆已算仁至義儘,等會見麵可莫要碎嘴。”
寒成切了一聲。
他當然知道陳如龍的近況,自百花宴上敗落,他整個人都開始瘋魔了。
尤其剿滅之行失敗,折了門內寒風寒鈴,就更為變本加厲。
近日竟開始尋些相依為命的兄妹,當成林落塵和沐卿予,以一人為挾來折磨另一人,最後雙雙殺死泄憤。
當真是恨極了林落塵。
寒成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皺眉道:“他幾日這樣了?你也不勸勸。”
楊淩笑笑,無奈道:“你知我脾性,也知他脾性。”
寒成便不說話了。
一會兒,大門推開,陳如龍笑嗬嗬的走入:“楊兄!寒兄!彆來無恙!”
“如龍,近日可謂神清氣爽啊,可願陪為兄走幾杯?”
“楊兄哪裡的話,今日不醉不歸,哈哈哈哈。”
陳如龍笑嗬嗬道。
他舉杯一飲而儘,忽然注意到七長老之子似乎有心事,便笑道:“寒兄似興致不高?若是覺得此間不夠儘興,二位可來我府上小酌!藏酒千壇!美姬侍妾無數,儘可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