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酒樓。
林落塵備好硯台,注入少量清水,細細研墨。
靈冰真毫還是用不了,他找了隻普通的毛筆,拉起袖子,寫下第一個字。
宣紙上染起一道沉鬱的漆黑,色澤光潤。
林落塵看了會墨跡,卻搖頭道:“差一些。”
身側頓時傳來一聲嬌哼:“切,我醉天閣收集的【箐皇墨】可謂世間頂級,這你都看不上?”
盧若芊坐在桌邊,兩條玉腿疊在一起翹啊翹,繡鞋早已被踢飛。
和林落塵廝混久了,她便越來越沒有花魁的樣子,曾經端莊溫婉的儀態早已被拋之腦後,裝都懶得裝。
隻能說“夫唱婦隨”這詞兒確實有說法。
“呃........差很多啊,其實。”林落塵歎了口氣,隨手取來一個碗,接滿清水。
將剛剛研好的墨水緩慢倒下一滴。
啪嗒!
墨汁混入水中,兩者迅速相融,碗裡變成濃鬱的黑色。
盧若芊湊過來,不滿道:“色澤濃鬱,內質潤滑,怎麼就差很多?”
很棒噠好不好!
林落塵輕歎口氣,幾乎沒掩飾眼中的失望:“世間最頂級的墨,一點如漆,嗅來馨、堅如玉,遇水而不散,萬載存真。”
盧若芊一愣:“要求還挺高,世間哪有如此神品。”
林落塵便笑了,有的師姐,有的。
徽墨。
把“惜墨如金”這詞,變成名副其實的珍品。
這邊確實搞不到手,說到底還是修仙世界的弊端,大家都在修煉,很多基礎的工藝就發展很慢。
遠不如前世。
當然,能人巧匠什麼地方都有,如徽墨這種頂級的技藝造物一定會出現,隻是時間上會晚很多。
林落塵主要是想搞搞丹青,見墨質不太給力,自己又造不出來,也就算了。
視線往身邊一掃,見師姐光滑如玉的腳趾輕輕擺著,怪惹眼的,心血來潮便劃上一筆。
潔白的腳背上頓時出現一道黑。
“討厭!”
盧若芊顯然是不喜歡吃虧的主,嚇了一跳。
氣惱之下腳趾沾墨,點在林落塵臉上。
“壞蛋,是不是還想在上麵寫字........呀,你還舔!”
見混蛋師弟變本加厲,長腿花魁輕哼一聲。
雖然麵色不悅,卻沒把腿縮回來,由著他玩弄。
林落塵把玩了會,用手抵住腳趾,緩緩地按下去,笑道:
“師姐,莫要亂動。”
便揉捏起來。
他不太會那些高端的按摩手法,但多少見識過,用起來不算生澀。
盧若芊沒體驗過這種感覺,對這時代的女子來說,玉足是私密之處,如此褻玩又異常舒服,便開始輕哼。
“師姐,你有紋身嗎?”林落塵捏了會,翻翻素白香軟的腳趾,忽然問道。
“紋身?”
“類似囚印,但更漂亮一些,算是一種特彆的裝飾。”
盧若芊翻白眼:“那便沒有,師姐雖為花魁舞妓,卻很在意清白的,旁人碰一下都不成,怎會行此瀆身之事。”
喲,還挺自愛?
林落塵嘖一聲,笑道:“那段時日,是誰天天跟個醉鬼一樣喝多了就往我酒樓桌上一趴,叫都叫不醒?你這清白可........”
說著便愣住了,思索數秒反應過來。
抬頭,看到師姐意味深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