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嫵媚女子不願提及的過去，一直是林落塵心頭盤踞的疑雲。
像一根刺兒。
林落塵對她本人沒有芥蒂，隻是每每觸及她眼底掩藏的怯弱和悲戚時，他便會很難過。
極其在意一個人，喜怒哀樂都會共通。
寧龍芷沒有回答，反而笑吟吟道：“塵兒，你對她了解多少？”
林落塵想了下，直敘道：“琳琅街的暗主、上一代十玄之首、渡劫期女修、寡婦、被寒潭驅逐之人........如今，算我未過門的妻子。”
每說一個詞兒，寧龍芷就點點頭。
直到聽見最後一句。
她愣了下，粉嫩美豔的唇瓣開合，露出雪白的貝齒，繼而勾起一個哭笑不得的弧度：
“你這小子！怎麼招惹的她？昭師妹可是、可是.........唉。”
以輩分來算，寧龍芷比之昭夜要大上天去。
但小七峰和四大域的掌權者皆默認為同輩，所以這裡喚昭夜師妹沒有問題。
寧龍芷回想過往的一些細節。
曾經種種怪異，如今終於變得合理起來。
“師姐........若芊知道的。”
林落塵撓撓頭。
他同昭夜第一次見麵，是被盧若芊強行拉入百花宴會場。
昭夜站在主殿前長長的花毯上迎他，一襲絕美的紫衣，眼波嫵媚，卻帶著一絲絲熟悉的溫軟，似早知道他會來。
回想起來，林落塵總感覺那一幕有種無法言說的宿命感。
她似站在漫長時光的終點。
一直在等。
第二次就是床上了........雖然什麼都沒發生。
但對昭夜而言，她已默默注視了少年很久很久。
久到喜歡上他，都是旅人在霧靄森海中的漫長旅途，林深終見鹿。
夾起一塊泡芙丟入口中，香甜入心，寧龍芷心中的震驚才被壓下些許。
不過當媽的總是很寬容，心態調整過來，便促狹道：“咯咯咯咯，且是行了周公之禮？”
啊這........林落塵有點尷尬。
這便是問題所在了。
便小聲了些：“那個，我發現昭夜姐姐........好像是處子。”
鋼化膜捅不穿啊思密達。
說罷，見寧龍芷依然笑吟吟的模樣，似一點都不意外。
林落塵一愣：“娘親，究竟發生了何事？”
少年心中糾結甚多。
........人總有點陰暗麵。
寧龍芷見他焦急，便也不賣關子，笑道：“我可以儘數與你說，但其中隱秘諸多，或許有你不願意聽到的........如此，可還想了解？”
林落塵沉默了會，點點頭。
寧龍芷看著少年，目光深邃了些，便娓娓道來。
故事並不遙遠，大概就是上幾屆仙門排位戰。
前五屆，或者前六屆？
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個男人，談到昭夜的過去，就幾乎無法繞開他。
他叫李桐樹，道門上代十玄子之一，亦是寒潭域主寒天洛的第一義子。
“第一義子不是楊欽嗎？”林落塵問道。
寧龍芷點點頭，對這個小輩也算有所耳聞，畢竟是新一代的十玄子之首。
便解釋道：“李桐樹死了，楊欽是後上位的。”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