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回天宗。
天宗炸了。
十三宿作為當代年輕弟子的牌麵,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這麼不明不白死了?
魔門臥底伏殺?還是在宗門交流期間?
開什麼玩笑!
天宗:“嚴厲譴責道門掩蓋事實!包藏禍心!有勾結魔門之嫌!”
道門:“深表痛惜。”
天宗:“我宗需要一個說法,如有必要,將使用武力!”
道門:“深表痛惜。”
天宗:“勢必追討真正的凶手!至死不休!”
道門:“深表痛惜。”
第二天,凶手送過來了,噶掉的弟子們也送過來了。
都在一個大布袋裡,跟裝畜生似的。
天宗便又炸了。
能不能不這麼敷衍!?
都是仙宗,平日最基本的臉麵還是要給的,要不要看看你做的什麼事?
邪修和我宗弟子屍體丟一塊就算了,裡麵還塞了兩魔獸的碎屍........尼瑪的,怎麼還有個啃了一半的雞爪!?
天宗:“道門此行人神共憤!堪稱罪大惡極,以正道之身行此醃臢之事,已不配仙宗之名!我天宗從此斷絕和道門一切友好交流,並全力調查相關事件,揭露真相,還冤死弟子一個朗朗乾坤,並對其中道門不作為、不負責、不主動的行為表示強烈譴責!”
道門:“深表痛惜。”
........
天宗,問天閣外。
一處空地上,碎屍橫陳。
身著玉紋青衣的弟子們忍著惡臭,來回翻看著什麼,止不住的搖頭。
人群外,一位麵色冷漠、發須皆白的男子負手而立,淡淡的看著。
身邊是一位美婦。
兩人氣息宛若凡人,難以察覺。
身上皆是天宗標準的道袍衣著,但紋路要比之弟子們,要更為鮮豔複雜。
天宗二長老,樓洪。
以及七長老,陳青芝。
默默看了許久,膚白如玉,但五官差點意思的陳青芝怒道:
“道門如此乖張?”
樓洪老眼微闔,淡淡道:“仙宗之間,不管明麵如何,私底下皆是勢如水火,道門此舉雖然荒唐,但並不令人意外。”
“如此惡心,多半是徐鑄成的手筆.........這賊狗!”
徐鑄成,道門湯泉大域域主........陳青芝麵色陰冷:“此仇此怨,決不能輕易了之!”
若是死幾個普通弟子便算了,哪怕真傳,也不是太過心疼。
關鍵,死的十三宿之一啊,徐陌途甚至還是她門下之人!
怎能忍下這口氣!
怎能忍!?
陳青芝說完,本以為脾性火爆的樓洪會應聲。
卻沒想這老頭陷入沉默,一會兒才搖搖頭,傳音道:“怕是不行........近日,宗主已到了最關鍵的時期。”
聞言,陳青芝臉上的惱怒儘去,露出驚喜:“他老人家,終於要踏出那一步了!?”
樓洪笑著點點頭:“自然,這可是那位的饋贈........”
“尊者,便是世間極境。東王當年以天資絕世著名,不足十甲子之齡便破入此境,配合其劍心,便已天下無敵。”
“如此多年,必然已經踏入了中期.......甚至後期。”
說著,有些悵然。
三大仙宗裡,道門是最不看修煉速度的,甚至也不是太看重天賦。
因為修道心,本就是一種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