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管事終於將視線落在了老管家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今日前來,是知會你們侯爺一聲。”
他刻意加重了“知會”二字,語氣中的輕慢,再無遮掩。
“我們王爺,最近嫌府裡的園子小了些,賞景時,總覺得不夠開闊,心中煩悶。”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院內,嘴角勾起一抹施舍般的笑意。
“這冠軍侯府,與我們王府後院相連,倒是巧了。”
“這樣吧,將你們侯府後院,劃一半過來。就從那片竹林算起,往西,都歸我們王府了。”
“這是樁小事,想必你們侯爺一個征戰沙場的武人,也不會在意這些花花草草。我們王爺說了,隻要冠軍侯懂事,日後在這京城裡,他老人家,會記著這份鄰裡之情。”
這番話,他說得理所當然,仿佛不是在強取豪奪,而是在宣布一件早已定下的事實。
整個前院,落針可聞。
所有仆役的呼吸都停滯了。
他們臉上血色儘褪,眼中充滿了驚駭與恐懼。
欺人太甚!
這已經不是下馬威了,這是將冠軍侯的臉麵,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
老管家嘴唇哆嗦著,身體抖如篩糠,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隻要他敢說一個“不”字,明天,他的屍體就會出現在京城外的亂葬崗。
錦衣管事很滿意這種效果。
他要的,就是這種恐懼,這種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升起的絕對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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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靠軍功上位的泥腿子,也敢在天子腳下稱侯?
今天,他就要讓這新來的冠軍侯明白,在京城,軍功,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他等著。
等著那個所謂的侯爺,從主廳裡走出來,或憤怒,或隱忍,最終,屈辱地答應這個要求。
然而,主廳裡,毫無動靜。
那個身影,依舊靜靜地坐在台階上,仿佛一尊沒有生命的石像。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錦衣管事臉上的笑容,漸漸有些掛不住了。
這是在故意晾著他?
一股怒火,從他心底升起。
他正要再次開口,用更刻薄的言語進行羞辱。
一個聲音,從主廳的方向,飄了過來。
那聲音不大。
沒有憤怒,沒有殺意,甚至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
它隻是平靜地,清晰地,穿過了數十丈的距離,落在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滾。”
一個字。
隻有一個字。
錦衣管事臉上的所有表情,瞬間凝固。
那抹倨傲的笑容,僵在嘴角,如同一個拙劣的麵具。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設想過無數種可能的回應,憤怒的咆哮,屈辱的辯解,甚至是卑微的討價還價。
他唯獨沒有想過這個字。
滾。
這個字,就像一柄無形的重錘,沒有砸在他的身上,而是直接砸碎了他賴以生存的身份,砸碎了他身後那座名為“永平王府”的靠山,砸碎了他在這個場合裡所代表的一切。
一種比刀割劍砍,強烈千百倍的羞辱感,轟然炸開,瞬間衝垮了他的理智。
“你……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因為極致的震驚與憤怒,變得尖利而扭曲。
沒有人回答他。
回答他的,是“哐當”一聲巨響。
那兩扇沉重的朱漆大門,被門後的家丁,用儘全身的力氣,狠狠關上。
門閂落下的聲音,清脆,決絕。
將他,和他身後那所謂的“永平王府”,徹底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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