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禮台上,那些原本還在談笑風生的王公貴胄,此刻一個個正襟危坐,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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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終於意識到,這已經不是一場為了“教化”莽夫而設的表演。
這是一場屠殺。
一場單方麵的,對他們所認知的“天才”的,無情屠殺。
“我來!”
又一聲暴喝。
一名手持長槍的青年越眾而出。
兵馬大元帥李策的堂弟,李循。
他的雙眼赤紅,死死地盯著葉驚鴻,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我堂兄的裂山槍,碎得不明不白!”
“今日,我便用我李家的‘追星七式’,來為我堂兄,為我李家,討回一個公道!”
他手中的銀槍,槍尖一抖,發出一聲龍吟般的嗡鳴。
他沒有絲毫試探,人隨槍走,槍隨心動,整個人化作一道筆直的銀線,直刺葉驚鴻。
槍出如龍!
半途中,槍身猛然一震,一道槍芒脫離槍尖,先行射至。
而他的真槍,卻在後方蓄勢,變化萬千。
此乃“追星七式”中的精髓,虛實相生,一槍七變,令人防不勝防。
這一槍,凝聚了他全部的精氣神,也承載著整個李氏一族的榮辱。
葉驚鴻的內心,沒有半分波動。
李家的槍法。
他“看”到了槍尖上那凝聚的,鋒銳的勁力。
他“聽”到了槍杆中,那因為內力流轉而發出的細微顫音。
很精妙的能量運用方式。
可惜,依舊是分散的。
為了追求變化,而犧牲了最根本的穿透力。
華而不實。
麵對這石破天驚的一槍,葉驚hong依舊是那一個動作。
手腕一振。
鐵劍,直刺。
叮!
一聲輕微到幾乎無法聽聞的脆響。
葉驚鴻的鐵劍,後發先至,沒有去格擋那變幻莫測的槍頭,也沒有去理會那道先行射至的槍芒。
他的劍尖,精準無比地,點在了那杆銀槍的槍身之上。
一個極其刁鑽,極其不起眼的位置。
正是李循內力流轉,由虛化實的關鍵節點。
李循隻覺得一股無法形容的震動,從槍身傳來,瞬間衝垮了他槍法中所有的後續變化。
他那足以開碑裂石的狂暴勁力,如同決堤的洪水,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卻又被瞬間堵死。
所有的力量,倒灌而回!
噗!
李循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如同被無形的攻城錘正麵擊中,以比衝鋒時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十丈之外,手中的銀槍脫手飛出,在地上翻滾了數圈,黯淡無光。
又是一劍。
乾淨利落。
不帶一絲煙火氣。
整個演武場,鴉雀無聲。
那些武道院的弟子們,臉上的神情,已經從最初的輕蔑,到震驚,再到此刻的麻木與恐懼。
魔鬼……
那不是武功……
是妖術!
他們引以為傲的拳法,腿法,槍法,在對方麵前,脆弱得如同三歲孩童的把戲。
對方甚至沒有使用任何精妙的招式。
他隻是在刺。
用一把最普通的鐵劍,做出最簡單的動作。
可就是這最簡單的一刺,卻仿佛蘊含著天地至理,能夠勘破萬法,直指本源。
這已經不是技巧的差距。
這是生命層次的差距。
擂台之下,隻剩下了七人。
沒有人再敢輕易上前。
他們臉上的驕傲,早已被剝得一乾二淨。
取而代之的,是見鬼一般的,呆滯與蒼白。
他們的呼吸,粗重而混亂。
他們的心臟,在胸腔內瘋狂鼓噪。
他們的手,在抖。
他們的腿,在抖。
恐懼。
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源自靈魂最深處的恐懼,扼住了他們的喉嚨,凍結了他們的血液。
葉驚鴻的目光,從他們一張張慘白的臉上掃過,最後,再次停留在了為首的蕭長歌身上。
他手中的鐵劍,微微抬起,劍尖斜指地麵。
那是一個邀請的姿態。
也是一個宣判的姿態。
整個演武場,數千道目光,此刻全都彙聚在了蕭長歌的身上。
這位武道院的首席。
這位被譽為“劍癡”的絕世天才。
這場“教化”之局,最後的希望。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那終極一戰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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